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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章曉柳的孩子得了尿毒症,每周都需要參加三次透析,沒法正常上學。

章曉柳要起早貪黑地掙錢、才能付得起孩子的醫療費,可老家的平均工資太低,她只能選擇父母幫忙帶孩子,她繼續在錦寧市掙錢。

每周那三次透析,也都是她父母帶著孩子坐公交從村里趕到縣城醫院去做的。

不久前,她孩子的病情卻忽然惡化,她父母托人把孩子送到了錦寧市的醫院,搶救過來、又治療了一段時間,不過最後孩子還是死了。

祁臧立刻問:「這是幾月份的事兒?」

李正正:「今年7月份!」

「來的哪家醫院知道嗎?」

「問了,但章曉柳爸媽也不知道,就說好像是哪家人民醫院。」

心中有了某種猜想,祁臧立刻將此事反應給圖偵,讓他們核查今年7月份醫院的監控,從帶「人民」兩個字的醫院查起。

次日上午,圖偵那裡有了結果——

7月上旬,章曉柳在曾家做保姆的時候,出現了明顯「遲到早退」的現象,中途還經常離開一段時間再回去。而這段時間,她都出現在了第一人民醫院的監控里。

祁臧立刻帶人去了第一人民醫院,幾經問詢查證,找到了當時接診章曉柳孩子的醫生。

回憶起章曉柳的孩子,醫生的語氣里有惋惜。

「我記得這個孩子,挺可愛的。她吧……哎,是尿毒症引發的腦炎。她年紀小,免疫力沒跟上。實在難治。當時看章曉柳情況不好,搶救的時候,我們還墊了錢的。

「等搶救過來,孩子就住進了icu,這每天就燒錢了……我看著她母親每天焦頭爛額的。聽說她在有錢人家做保姆,她跟僱主談過預支工資,但沒成。後來她四處籌錢,也沒法子。孩子轉進普通病房,沒多久就去了。」

祁臧皺緊眉頭。「也就是說,她孩子的死,是沒錢造成的?」

「倒也不是。」醫生道,「小孩子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那麼嚴重的腦炎,我就聽說北京的協和治癒過一例。我們的搶救手段,只是暫時保住她的命,進icu的話,只是拖延一段時間。」

祁臧又問:「這事兒你跟她母親說過嗎?」

「說過的。她覺得是懷孕的時候,孩子爸老抽菸,才導致孩子……」醫生嘆了一口氣,「我勸過她的。其實與其把所有錢財耗在icu里,不如轉入普通病房順其自然。這種情況,其實早點去了,孩子也少遭點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祁臧繼續問道:「那章曉柳接受了嗎?」

醫生道:「那她肯定是很難接受的,哭了很久,不過最後也不得不接受了吧。她簽字的時候還算平靜。我覺得她應該被我說通了。我們有專門的洽談室,處理這種事處理得多,也有經驗了。」

找完醫生,祁臧不免又給曾家人撥去電話。

章曉柳曾找他們借過錢,「遲到早退」也一定得到過他們的允許。可他們完全沒提及過此事,為什麼?

通過與曾家人溝通,祁臧倒也得到了答案。

「確實有這件事,我也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但更多的……我也不方便拿。萬一她哪天跑路呢?我也勸過她,說這種事,除了白花錢,其實沒有意義。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就預支了兩萬塊錢給她。當時沒說,只是怕顯得我們太冷血,讓你們覺得我們能住那麼好的房子、結果還那么小氣……再說,我們實在沒想到這件事會跟案子有關係,抱歉。」

回到市局後。辦公室里的大家不免就最新進展進行了一番討論。

李正正靈光一閃,福至心靈般道:「我忽然有個想法啊。7月份!你們想想,這個月份多關鍵!章曉柳他們那個維權小群要到兩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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