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不算病。只不过,有人把话说得好听一点,人家听了也就好受一点。看来,这个费君臣有点儿油腔滑调?

墨兰走进诊室,望过去,一眼见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与她在急诊室见时的那样,那个男人戴着副精巧的金丝眼镜,本身就宛如一台精致的机器。然而,再仔细地打量一番,感觉又不太似了。她边走过去,边眯着眼角。

“请坐吧。傅小姐。”后面那句“傅小姐”,对方几乎是含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

这个如青铁一般的铮铮声调,好像咔一声便会蹦出一颗子弹来,与那个从内到外都是温水似的费君臣简直是判若两人。所以,这个一模一样的五官模子里,具有的是另一个灵魂——费三少。

墨兰心里头咯噔一下,抬起眼皮子,这一回瞳孔与对方正对上了。距离她咫尺的男人气息迎面飘来,他的那双幽幽宛如猫般的眸子,会忽地闪过一道亮丽的蓝光,很像宇宙里的黑洞,像是漩涡会吸人魂魄一样。而他的汗息,透着一股血汗斑斑的痕迹,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是流血流汗的地带。不知为何,看着他,她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一个极带危险性的男人,在平静的波面下蕴含了爆发性的潜在危机。

“请把手伸出来。”他沉稳的声音发道。

墨兰将手伸过去,腕儿枕在了桌子上的软垫子。他的中指食指便是扣在了她的腕脉上。她略提眉角,他会摸脉搏,但是不像医生那样诊脉。更加确定了他不是费君臣,她开始想:该如何探他的来意?他应是收到了她放出的信息了,潜入这里是为了救她吗?

“该多吃点东西,营养不良。”他这话肯定不是诊脉得出的,而是看她一张与飞机上几乎不一样的脸。短短几日不见,没想到,她的衣着打扮真是像换了个人似的。若不是之前先见了过她平日的生活照,他想象不出在飞机上那个干练的女人与眼前这副丑眼镜有关系?然而,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将她认出来了。丑陋的眼镜,并不能掩盖住她那双没有熄灭火苗的冰瞳。这双冷热交融的眼睛,比飞机上那个办事精练的女人,更震到了他内心那根弦。

老爷子说的没错,她怎么会心甘情愿蒙受不白之冤呢?

他望着她,像是要瞅到了她骨子里头,那只宽而大的手掌在她手腕处滑过。

“嗯。”墨兰应一声,缩回手时顺便拉拉袖子。刚与他的手交错时,一样东西滑进了她袖筒里头。

他低下了头,长睫毛飞扬下的眼镜片闪过一道铁光,道:“下一个。”

墨兰起身,转过去往回走。出了诊室的门,她向狱室里走得飞快。今日全部狱犯要接受检查,得以休息一天。她躺上了自己的床,用被子盖住了头。在被子的遮盖下,袖口里隐藏的胶囊落了出来。她拆卸胶囊的壳,发现里面卷折了一张微型纸条。摊开纸条来看,上面的字写有:复活。

因此,他一共给了她两颗胶囊。

确实像他的作风。还记得他在飞机上拿枪指着她的额头:傅小姐,你只能赌!

现在,他是要她再赌一次吗?置生死于身外,只赌够不够信任他。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她嘴角一扬,马上把两颗胶囊都送入了口中。

那一夜,她真的好像死了一般。她仿佛轻飘飘地飞上天,落在了软绵绵的云层里。曾经,她爱一个人犹如自己的生命,为了对方可以死而无憾。如今,那个曾经很爱他的她是死了,为他身败名裂,入狱而死。一切宛似是这样的?

不过,他肯定没想到,其实他错的离谱。她与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她首先是一名傅家人,一个傅家的女儿,为傅家而生为傅家而死。正因为他与楚家的这步错棋,让她觉醒了。她不会饶恕他的,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傅家的人。

至于儿女私情,她骨子里既然流淌的是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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