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4页)

自己抱不平来着。看来,这个小姑娘今天对自己有点好脸色和好言语,应该是一时高兴吧。多半是她在学校里有什么得意事了,让她人也开朗懂事起来。

欧阳东坐在半旧的布沙发里东想西想,秦昭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常便装出来,就去厨房里切了一个小西瓜,一手一个拿进客厅,把半拉西瓜搁在欧阳东面前的茶几上。

“我不渴。”这更教欧阳东惊讶得手足无措。

秦昭也不理他,就坐在茶几另外一边的沙发里,把手里的半拉西瓜放在腿上,用小勺子慢慢地一勺一勺地剜着西瓜瓤。她也没有吃,只是用不锈钢的勺子从内到外地把殷红的瓤子剥离开,再细细地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她不说话,欧阳东自然更找不出话说,房间里只有头顶的吊扇嗡嗡地转动着,在燥热的小客厅里卷起一股股闷人的热风。这热风里还夹带着屋外的尘土味、屋子里老家具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

寻不出话题又耐不住这份沉静的欧阳东坐在那里直发怔。面对秦昭,他觉得自己不象来这里做客,倒象是来受罪。他估摸着,那些被人说媒的姑娘小伙第一次去对方家里做客人,也就是他现在这份感觉——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女朋友哩?还在西藏?”剜着西瓜瓤的秦昭头也不台,冷不丁地问上这么一句。

女朋友?还“你女朋友”?谁啊?一时走神的欧阳东支吾了两三声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说粟琴哩。殷家两母女都见过粟琴,不过他可没说过粟琴就是他女朋友,可这事他还不能老解释,越解释吧,人家还就越当是那么一回事。这让欧阳东不胜其烦。

“她现在不在西藏,好象在北京,参加什么藏药的展览会还是什么的。”欧阳东盯着饭桌旁黑漆班驳的椅子说道。他脸色有点发红。这倒不是因为屋里气闷,而是因为他刚才一直在琢磨这小小的房间里哪里来的那股子清香,待他弄明白这气味的来源,他的脸就有些发烫。幸好,一心一意对付西瓜的秦昭并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这让他稍微安心一些。

“你们分手了?”

“差不多吧。”欧阳东的回答模棱两可。老太爷做证,他和粟琴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说得上“牵手分手”?不过既然她这样说,“分手”就“分手”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这话让欧阳东瞠目结舌。自己几时做过对不起粟琴的事情了?她对不起自己才是真的。先是硬生生搬进自己家,把自己和她的关系搞得不清不楚;然后又自作主张给自己揽进三个房客,让自己连块清净地都找不到,她自己倒好,拍拍屁股走人,给自己留下一大堆麻烦事,要不是她擅自做主仿冒自己的签名定下那三份合同,自己能落到现在这田地吗?一套舒舒服服的好房子,现在倒好,都快成那三个房客的家了!

“你不说话,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一肚子心思牢骚的欧阳东登时被秦昭这话给打哑了。秦昭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和责难,或者还有别的,不过欧阳东现在可没心情去想那眼神里还包含着什么更深远的意味。

这个黑锅可不能背!

欧阳东正想把事情前后的经过解释给秦昭听,殷素娥已经提拎着大包小包的菜蔬熟食饮料回来了。他只能把想说的话都咽回去,看着秦昭那清澈得有些鄙夷的眼神,他咬咬牙,估计现在在她心里自己更不是个东西了。

小小的厨房里只能容纳下两个人忙碌,自忖帮不上什么忙的欧阳东就呆在客厅里看电视,秦昭和她母亲一样,套着个小围裙摘菜洗肉,又把好些天没用过的锅碗盘子什么的都挨个在清水里涮一遍,就听母亲说:“小昭,刚才我回来时看见你高二时的班主任吴老师,”殷素娥利索地把一条大鱼剔掉鱼刺,又宰成三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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