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的对唐棠说。

唐棠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怎么阿泽的手下各个都对自己这样客气?她看了看门外的日头,日子还是照过,太阳也照常升起,而她又将开始另一段旅程。

“小姐?”兰姐知道小姐肯定有许多不舍,她也觉得难过,住了这么久,对这房子都生出感情了。

“兰姐,咱们去金海市吧!我带您去见见我师父?”唐棠觉得去金海市也有亲人,虽然没法见母亲有些遗憾。

“好好,我正好去谢谢他,夫人一直想当面致谢,可惜没机会呢!”兰姐擦了擦眼睛。

火车票买的是相连的四间车厢,唐棠住第二间,她怕张姐叨叨自己,拉了信至一起。进了车厢就躺在下铺睡觉。

信至轻手轻脚取了报纸送到隔壁第一间车厢。

张天泽上火车比较晚,上京分舵大当家和二当家一起来送他,他废了番周折才上来。他打来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几个大字:当红名角姚蝶衣叫板司法部长!“报纸都收过来了吧?”

“收来了,唐小姐没看到。”信至低头说。

“她现在在干嘛?”

“在睡觉。”

张天泽皱眉,她倒是心大,他想了想,“中午她要是没睡醒,你就到餐厅要一份餐,温着。”

信至点头应是。

张天泽看了看蔺俦,又想了想说:“我和你换了,我去那间,你在这里吧。”

蔺俦眼神微动,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信至,两年多没见,她似乎瘦了。就像九爷说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女人,绚烂了自己的年华,而信至对他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唐棠一觉好眠,睡到金海市,火车到站的汽鸣声却将她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整个车厢怎么黑了?

“睡醒了?”

唐棠扭头看着坐在对面床铺的张天泽,他手里拿着自己带上车的那本《戏曲词集》。而一旁的车窗上挂着他的外套。

“你什么时候上的车?”唐棠整整身上衣服的褶子。

“大概在你睡着的时候。”张天泽低着头说。

唐棠有些羞赧,她看了看他手里的书,那是小南朝时城郭子写的书,虽然起了个正经书名,可里面却有些淫词艳曲,上车时随手拿的书,此刻被他拿在手里,真是怪异。

“没想到你爱好这样广泛。”张天泽晃了晃手里的书,“我记得这样的剧目都是些草台班子演的,莫非你也学过?”

唐棠羞恼的走上前,夺过书,“你不也一样吗?不爱好怎么看的这样入迷?”

张天泽哈哈一笑,“圣人都说食色性,何况我这俗人?”

唐棠将他赶了出去,张天泽猜想她可能要换衣服,看了眼车窗的外套,又转身出去。

第四车厢的两个手下先一步去火车站外,联系人。

蔺俦和信至疑惑的看了看穿着衬衫的张天泽,没有吱声,等在一旁。

兰姐对着张天泽笑了笑,他虽然救了小姐,可自己还是不喜欢他,总感觉这人不像个好人,笑起来有些奸诈。

其实兰姐这心情有点像,老娘防坏小子拐带女儿,那是哪哪都不顺眼,恨不得替天行道灭了这人

张天泽不知自己哪里惹这个仆娘不快,心里想着要下次买点东西投她所好。

唐棠拿出随身带的箱子,换上一件簇新的七色彩虹色斜纹绸缎旗袍,披了件黑色皮草,对镜挽发。她没有烫成时下的大波浪,因为不喜欢那样的手感,摸起来弯弯曲曲,但是这样的头发穿起衣服,在时下老显得没那么时髦。

唐棠将最后一缕头发固定好,对着镜子瞅了瞅,确保没有问题才走出来,师傅一向严苛,她四年未归,少不得要看看的冷脸,想想心里还真有些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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