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页)

训练完大脑、肺心、手指,接下来,就是锻炼下肢了。方法有很多,深蹲、跬跳、负重跑都行,但静态锻炼只有一种较合适——扎马步。

实际上,张放的下肢每天都不好受。别看他们有马有驼,但在汉代骑马,绝对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没有马镫,没有高桥马鞍,就凭着马背上一张厚毡,加上摇摇晃晃的绳镫,能坐得稳就算不错了。由于两腿老是要夹紧马腹,一天下来,非但大腿内侧皮肤被磨伤,更是比走路还累上几分。

这些艰辛磨砺,张放都咬牙撑下来了,每天半个时辰的马步,同样不能拉下。不过在今夜,有人似乎并不想让他完成锻炼。

丑时刚过,漠风呼啸,寒意袭人,透过帐帘缝隙,可见洞口处两名巡卫已经停止走动,倚在两侧岩壁昏昏欲睡。

张放才打了几个绳结,耳朵一动,隐隐从风声中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张放此前早已穿戴整齐,立即抓起身旁长剑,着靴而出。

刚掀开帐帘,就见洞口处蓦然出现一道火光,远远奔来一人,声音急促:“敌袭!快快起来!”

宿营地顿时象炸开了锅,一片忙乱。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直和衣而卧的陶晟,他冲出帐篷,第一时间就奔向主帐,急切大喊:“少主人,快……”话音未落,张放鬼魅般出现在他眼前,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来袭者谁?有多少人马?眼下情况如何?”

陶晟脑子差点拐不过弯来,这、这是什么情况?少主人的反应怎么比自己还快?身上衣服比自己还整齐,难不成他压根没睡?可是,那双大眼在火光映照下,却如此明亮逼人,哪有半点睡眠不足的样子?

张放一连串问题,陶晟压根没法回答,而张放询问的对象也不是他,而是那报信的卫士。

卫士单膝着地,声音透着惊惶:“峡谷外暗哨发现,有一彪人马自西北方驰来,约三十余骑。他们移动速度不快,马蹄声也很小,当是用厚布包了马蹄,悄然接近我处。我们发现敌踪时,已来不及拦截。郑头正率十名巡逻的兄弟从山梁全力奔回拦截……”

陶晟拔刀大呼:“兄弟们赶紧集结,助郑头阻敌。”

卫士们急匆匆披衣持刃聚集,其中两名卫士还与韩氏兄弟发生争执,卫士要兄弟二人的环首刀与角弓,韩氏兄弟却死活不给。

张放倏地喝道:“等一下!”

众卫士愕然齐望,包括与韩氏兄弟拉拉扯扯的一干人。

张放沉声道:“如果来敌有三十余骑,他们的人数就比我们多,甚至兵器都比我们好,怎么拦截?有胜算么?”

陶晟看着身后七八个卫士,以及他们手里长不过尺许的尺刀,咬咬牙:“我们顶上,请韩氏仲昆护卫少主人先撤出峡谷……”

“我来这里是杀人的,而不是逃亡的。”张放冷冷一扫,自陶晟以下,每一个卫士都有一种死气扑面的感觉,无不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有几个卫士甚至连打好几个喷嚏。

“你!”张放向那报信的卫士一指,“立即通知邓展,不必急于拦截来敌,放敌入谷,然后立即封住谷口,断敌退路。见我信号,立刻从峡谷口向敌人后背发动攻击。快去!”

“啊!啊!是!”那卫士下意识看了陶晟一眼,只见陶晟拚命向自己使眼色,忙不迭应声而去。

张放淡淡扫了陶晟一眼:“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如何应敌。”说罢,朝主帐一指,向韩氏兄弟示意一下,抬脚朝洞外走去。韩氏兄弟入帐抬出那沉重的黑色箱子,与青琰如影随形跟上,就连渠良都高一脚、低一脚跟在后面……

陶晟望着那坚定的背影,喃喃道:“少主人,真的变了……”随即扭头对手下卫士大吼,“快给我把驼背上的家伙取来,不过就是三十多个胡奴吗!咱们一个汉儿,就能顶三个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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