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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闻言,看了他一眼,便轻笑出声:“嗯?你说说看。”
姚文治正色道:“大行皇帝遗谕:他乃亲王之子,本不可克继大统,奈何其兄无极不知所踪,于是蒙先皇帝厚恩,登至大宝,他年幼登基,幸赖太后教诲,方使天下还算安定,而今病重,性命垂危,生死即在眼前,而今无极皇子即已还朝,理当克继大统,以承天命,如此,方才不悖人伦,可安天下军民之心。”
姚文治摇头晃脑,有鼻子有眼,宛如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太皇太后眯着眼:“嗯,陛下当真这样说?”
“是。”姚文治正色道:“臣历经四朝,侍奉历代先皇帝,岂敢虚言?”
太皇太后目光朝众人看去,格外认真的问道:“还有谁听了?”
“奴才当时就侍奉在陛下身边,也听见了。”有人拜下,却是小皇帝身边的一个宦官,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听的真切……”
任谁都明白,这个时候太皇太后的心思了,她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说法,即便不是真的,她也让这个成真的。
所以历史向来都是胜利者撰写的。
太皇太后就是那个胜利者,她轻轻颔首:“既如此,将遗照令翰林待诏房抄录一份,送内阁,传檄天下吧。”
太皇太后说着:“无极乃先帝之子,而今大行皇帝已驾崩,因其年幼,膝下无子,传位无极,也是理所应当,无极……”
陈无极似乎闪了一下神,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拜倒:“孙臣在。”
太皇太后道:“大行皇帝的遗照,你方才可听了,既已听了,这是顺天应运,国不可一日无君,择吉日登基吧。”
陈无极道:“孙臣遵诏。”
此时慕太后面上只是带笑,她随即将目光不经意的朝陈凯之一瞥,陈凯之也是无奈的看了慕太后一眼。
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这是一场戏,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人谋划好了,可能赵王的谋反,虽然提前,可想来在太皇太后的剧本之中,这也是迟早的事。
唯一令陈凯之诧异的是,姚文治竟能厚着老脸如此言之凿凿,想来,只怕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又或者,早就得到了某种暗示了。
此时,陈凯之的身份,反而变得更加凶险起来,太皇太后想要扶立陈无极登基,势必已经进行了很深的谋划,倘若这时候,再出现一个皇子陈凯之,接下来,可能就要动摇到太皇太后的根本利益,现在不知这太皇太后根基深浅,还是先观望再说。
所以他朝慕太后一笑,意思是,且不要急。
何况,陈无极登基,未必对陈凯之有坏处,唯一的变数并非是陈无极,而是太皇太后。
此时太皇太后凝眸,看向陈凯之,非常满意的说道。
“此次平叛,陈凯之可谓是功勋卓著,陈凯之,你的功劳,哀家铭记于心,只不过,哀家毕竟只是太皇太后,你的恩赏,还有勇士营的功劳,一切,还是看陛下的意思吧,陛下,你看呢?”
太皇太后说着,看向陈无极。
陈无极依旧跪在地上,他浑身是血,却又恢复了当初那冷静的模样,一张面容里平静如水,无一丝波澜,下一刻他便朝太皇太后正色道。
“孙臣以为,勇士营大功于朝,护国公更是功不可没,若非如此,宫中危矣,今诸王谋反,已诛杀大半,陈凯之既是宗室,在孙臣眼里,虽非血脉相连的至亲,却也将他视若兄弟。”
他刻意的咬着兄弟二字,加重了语气。
这似乎是在暗示着陈凯之,他们便是兄弟。
可对太皇太后而言,太皇太后似乎也一眼看穿了陈无极的居心,陈无极遗落在外数十年,他和赵王之子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赵王的儿子即便再年幼无知,可在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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