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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将近一月,早已按捺不住。这时见了雪儿这般情状,峰儿又不在侧,趁着酒意,竟寻了根木棍将里屋的门闩挑开了,悄悄地掩了进去。
这厮来到雪儿的榻旁,见雪儿虽是盖着被子,可也掩不住她玲珑有致的体态。一时间兽性大发,俯下身子就朝雪儿的嘴唇上吻去。雪儿正在睡梦之中,哪知道祸事来了,睁开眼来,只见那淫贼的脸便在自己眼前寸许的地方,猛吃了一惊,慌忙坐了起来,道:“你……你要做什么?”
那汪铭淫笑道:“雪儿姑娘,别害羞嘛,来,我们来快活快活。”
雪儿还存着善念,只道他是喝醉了,连声道:“汪大哥,你醉了,快些出去,快些出去。”
那贼子哪里还听得进去,扑了过来,胡乱撕扯雪儿的衣服。雪儿方知大事不妙,拼命呼救,城郊旷野,却有什么人能听见?那贼子本是个武夫,满身牛力,雪儿弱质纤纤,哪是他的对手,不多时就被制服了。这厮得手之后,志得意满地躺在雪儿的床上,没多久竟打起鼾来。雪儿强忍羞愤,悄悄下床,穿好了衣服,到外屋寻了把钢刀,回到塌前,对着那贼子的心窝便狠狠地扎了下去。只可惜有道是:“好人命不长,坏蛋活千年。”这贼子竟是命不该绝,恰逢他做了个噩梦,忽地惊醒,正好瞧见雪儿一刀扎来。连忙一骨碌滚了开去,翻身坐起。雪儿又是一刀刺来,却被他双掌夹住,伸腿在雪儿膝盖上重重一踹。雪儿站立不住,登时仆倒在床上,刀也被他夺去了。雪儿也不顾他手上有刀,不依不饶地扑上去撕打,那贼子一把将雪儿掀翻,反手就是一刀插了下去。雪儿只觉得小腹上一痛,垂首望去,见那钢刀已直没至柄。
雪儿知道此番已必无幸理,戟指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淫贼,你身受重伤,若不是我姊弟救你性命,你哪能活到今日?不想我们一番善心,却是引狼入室,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恩将仇报,定会不得好死。”
汪铭听了这话,心下也觉三分惭愧。须知江湖尽多黑道人物,作案时心狠手辣,但却大多重义,不轻易杀害妇孺,至于恩将仇报,那更是绝无仅有。他这番作为若是传到江湖上去,必为黑白两道所不齿。汪铭见了雪儿情状,知她必死,于是四下里翻寻财物,雪儿从家里带出来的钱财都被这厮席卷一空。雪儿知道阻他不住,只伸手到枕头底下,把管豹送给峰儿的那支银笛牢牢握在手中。那贼子见了,上前掀开了枕头,便来抢夺。雪儿也不吭声,只是死命抓住那支银笛。这禽兽本还待硬抢,但见雪儿眼神,无比怨毒,似要喷出火来,这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竟不知怎地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松了手。这厮将其余的财物都搜刮了,手持钢刀,坐在外屋,专待峰儿回来,看模样竟是要斩尽杀绝,免留后患。这厮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峰儿回来,天光已然大亮,这禽兽只恐夜长梦多,踌躇了一会,便自逃去了。
却说峰儿哭了半个时辰,又呆呆地望着雪儿的尸体坐了半日,知道已是回天乏术,想起姊姊的种种恩义,心中伤痛,刻骨铭心。峰儿伸手理了理雪儿凌乱的头发,喃喃道:“姊姊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狗贼,用他的人头来祭你的在天之灵。”说到此处,心中仇恨如炽,钢牙咬碎。他略略检视了下家中物事,除了雪儿手中握着的那支银笛,已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峰儿忖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