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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樣的方法她都嘗試過了,沒有帶來一分的收入,而每日勤工儉學獲得的幾十塊錢根本無法支付她母親每日上萬元的重症監護室醫療費。

她只是一個十九歲無依無靠的小女生,除了來這裡跳舞,她還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去給富人們當情人,拿身體供他們玩樂嗎?

明櫻喉嚨哽住,沉默半響。她沒有直接回答梁珩的話,而是轉話說:「你明晚還來這嗎?我把你的衣服還給你。」

梁珩抿了抿唇,再次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重要嗎?」明櫻說。

他拒絕接她的電話,他不會幫助她,他只會用那個階級教育他的得體禮數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好心地向她展現他舉手之勞且廉價的紳士風度,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的艱難,她的苦難,她的掙扎與他無關緊要,又有什麼理由與他細細訴說她如今的經歷。

梁珩愣住,似是沒料到她會如此說,向來高高在上如神邸的男人沉默如靜水深潭,心底卻是翻湧著連他自己都遏制不住的情緒。

梁珩喉嚨上下翻滾著,沉默半響才開口:「你不說怎麼知道不重要?」

這樣的辯論毫無意義。

明櫻現在又困又累,只想去更衣室拿衣服穿好回學校宿舍睡覺,她明天還有孫淑懷的課要上。

「我不想說,你讓一下。」

雖是抱怨的語氣,但由於嗓音過於軟萌,像是在撒嬌一樣。

梁珩微微側開身。

明櫻低著頭,快步向前走,卻在和梁珩錯身而過的時候聽到他清雅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是不是缺錢?」

明櫻愕然,定住腳步,眼裡有晶瑩的淚花閃過。

他猜得真准。

「如果你缺錢」

「我不缺。」

十九歲少女的心脆弱而敏感,明明已經缺錢到啃饅頭的地步,卻不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低下頭。

她曾經多麼希望他能發發善心幫幫她,然而十個未打通的電話血淋淋地告訴她,他只是把她當成阿貓阿狗一樣逗弄。

明櫻緩緩地抬起頭,眸子因著剛才淚水的浸潤而變得愈發地明亮無暇,她倔強地開口:「是我喜歡。」

「什麼?」

「我喜歡這裡,是我想要在這裡跳舞的。」

明櫻又在說謊了,這種與內心背道而馳的話語令她胸口煩悶。她從小就被黃月瑩教育絕對不能說謊話,甚至她說一句謊話都會被黃月瑩拿著戒尺打一次的地步,近來她說謊的次數卻越來越多。

她拙劣的藉口卻沒有騙過梁珩。

「你不屬於這裡。」梁珩出口的聲音沉得可怕:「不要為了這點小錢肆意踐踏自己的舞蹈天賦。」

明櫻咬著唇,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仍然倔強著一張臉問他:「我該屬於哪裡?」

在他看來在這裡跳舞賺的是小錢,但這錢卻是她全部,對她來說很重要。有了這點小錢,她可以支付她媽媽的醫療費,讓她媽媽繼續活著;有了這點小錢,她可以繼續支付自己的生活費,讓自己不至於被餓死;有了這點小錢,她可以繼續支付自己的學費,不至於中途退學,連大學文憑都拿不到。

他揮揮手就能捐贈一百億,怎會懂得她的艱苦。

梁珩認真回答道:「你該屬於學校禮堂里,舞蹈劇院裡,國內外舞蹈比賽的舞台里,就是不該出現在這裡。依你在古典舞上的天賦,假以時日便可去往國內最頂級的中歌院,只要認真跳,成為中歌院古典舞首席也不是不可能。」

明櫻眼裡盈滿淚水,她咬緊嘴唇,指甲深深地掐住手心才沒讓眼淚掉落出來。

他輕飄飄的一段話就把她的未來安排得明明白白。

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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