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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明櫻輸入密碼支付成功時,窗口的收費人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好奇這?小姑娘家家的去哪弄來的一百萬,明櫻被他盯得局促不安,不過略一想又淡定下來,這?錢不是她偷來的搶來的,是梁珩給她的,她用?得心安理得,不必這?般謹小慎微,她微微挺直了身板,後面還有等待著繳費的人,收費人員很?快就把目光從她身上挪開。

她拿著繳費清單往住院部重症監護室室走去,這?一個月來堆砌在心口沉重的石頭仿佛被推開,闊別已久的輕鬆之感又回到了她身上,她的嘴角忍不住輕輕揚起。

他會收到消費簡訊的吧?

或許他人現在在飛機上連不了網,還沒看到罷。

明櫻到了重症監護室前,藍色的大門緊閉,看不清裡面的場景。門口零零散散地站著幾個人,是病人的家屬。現在還未到探視的時間,明櫻只能跟他們一起等在門外。

明櫻看見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對著牆,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略一細聽,還能聽到「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這?類詞語,是病人家屬在給她的男人祈禱。

醫院的牆比教堂聽過更多?的禱告。

自黃月瑩出車禍後,明櫻才切身體會到這?句話。她又想起了黃月瑩出車禍的那晚,冰天凍地,寒風刺骨,她裹著厚厚的長外套在手術室外站了一整晚,不眠不休,擔驚受怕。她也是像這?位五十來歲的男人一樣對著醫院的牆壁禱告,希望老?天放過她媽媽,不要?帶她走。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又一聲悲慘淒切的巨大哀嚎聲,徇聲望去,只見一位頭髮?凌亂的中?年母親邊哭著邊跟著一輛正被醫生和護士推著的病床,病床上是一位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的臉上戴著氧氣罩,頭被白色的紗布裹著一層又一層,他剛被搶救完,正無聲無息地躺在病床上。聽周圍人說是學業壓力過大不堪重負從教學樓上跳下來的。

重症監護室的藍色大門短暫性地打?開,醫生和護士推著小男孩入了裡面,明櫻透過打?開的大門往裡看了眼,她媽媽仍然安靜地躺在重症監護室六號床的位置上,身上插滿了維持生命體徵的管子,閉著雙眼,未有醒過來的徵兆。

重症監護室的大門很?快被關上,男孩的母親被隔離在外,她哭著雙手扒著大門慢慢滑了下去,哭得肝腸寸斷,哭得喉嚨沙啞,孩子是母親的命,孩子出了事,她的精神支柱也就倒了。

在重症監護室前等待的每個人,又何?嘗不是呢?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到了探視的時間,重症監護室的護士拿了筆和本過來,每個來探視的人都要?在本子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同時還要?穿上無菌服才能被准許入內。明櫻簽好名穿好無菌服,她排在第?三個入內的順序里,每個人探視的時間是十五分鐘。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終於輪到她。這?一個多?月來明櫻來過太多?次,對探視流程已熟捻於心,她跟隨著管床護士入了重症監護室,走到她媽媽的病床前,剛才小男孩被推進來的時候大門開過一次,她已經透過開著的門遠遠看過她媽媽,然而遠沒有如今近距離看時更令她心酸。

黃月瑩是個極愛美之人,她生得也漂亮,聽她說她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鄉里出了名的美人,但也正是她的美,她重男輕女的父母早早讓她輟了學,為了那十萬的彩禮要?把她允給同鄉的人,黃月瑩自然不肯,她從小山溝里逃到豪華的京都,那時她舉目無親,只能做著最低端的收銀工作,明呂追求她的攻勢熱烈又大方,又是京都戶口,黃月瑩就這?樣被哄騙著成了他的妻子,沒想到只是從一個坑跳到了另外一個坑裡面。

如今黃月瑩才在重症監護室里躺了一個多?月,她的面容已蒼白如紙,憔悴凹陷,不見了往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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