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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去巴黎呗,驱逐就驱逐了。利用女人的单纯,这种事我他妈真干不出来,会落下心病的,以后见了女人别说腰挺不直了,腰下边的也挺不直,咱凭啥?两难取其轻,我只能蹬鼻子上脸了。如果阴错阳差分开了,戴梦岩会留个心病,老以为你是香悖悖。看清咱的嘴脸分开了,她就心里干干净净过日子了。”

老九说:“那也说不上蹬鼻子上脸吧。”叶子农说:“张志诚个人没这个能力,不管与法方接触的人是谁,以什么方式,都离不开官方背景这个依托,用了官方背景就是给政府添了麻烦,我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没脸没皮的事,别说见面了,打个电话我都张不开嘴,太蹬鼻子上脸了。”老九点点头,说:“为个女人……至于吗?”叶子农笑笑,停了少顷,说:“九哥,啥叫文明?众生是敢啐圣人一脸的,是不敢啐强盗一脸的,所以要有文明,不以谁力气大抢食物,让众生也可以啐强盗一脸,让女人、孩子有优先权,这就是文明。咱是爷们儿,不该为女人担待点吗?”老九叹了口气,摇摇头感叹道:“真是的,咋走到这地步了?”

叶子农说:这不就是生活嘛,不定哪阵风把你吹到哪儿了。

第三十三章

老九匆匆离开柏林,是被叶子农“赶走”的,带着叶子农的托付返回北京。他在飞机上一刻没睡,一路都在考虑怎么办好“传话”这事。

飞机是午夜时分抵达北京的,老九从机场乘坐出租车到市区,还是住在上次方迪给他预订的那家宝丽宫大酒店,就在方迪的新房社区附近,是一家中档酒店,等他办好人住手续进人自己的房间,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此时正是纽约的下午时间。老九顾不上其他,先往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妻子。

老九说:“我到北京了。”妻子说:“哦。”老九说:“你现在跟我说,家里有事,让你赶快回来。”妻子说:“家里没事啊,都好好的。”老九说:“我知道,就是让你这么说,你说就是了。”妻子担心地问:“为什么?你出事了?”老九说:“我没事,也好好的。让你说你就说,等我到了家再跟你解释,现在一两句话说不明白。好了,你开始说。”妻子迟疑了片刻,说:“好吧。家里有事,让你赶快回来。”老九问:“出什么事了?”妻子不悦地说:“我怎么知道!”老九说:“你说,别问了,你就赶快回来吧。”于是妻子说:“别问了,你就赶快回来吧。”老九说:“哦哦,我知道了,等天一亮我就订机票,交代一下工作就回去。”妻子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老九说:“没事,你一说就真了,我需要这个事实,也不一定就能用上。”打完电话,他洗把脸就睡了。连着几天没休息好,这一睡就由不得自己了,一觉醒来都快中午了,马上找出方迪的传呼机号码打电话联系。

一会儿,方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老九说:“我回来了,昨天晚上到的,降落时间太晚就没通知你。”方迪说:“这么快呀,事情顺利吗?”老九说:“中午吃个饭吧,见面再谈。方迪说:“我在车床加工厂,跟雷师傅谈完事我就过去。在哪儿见面?”老九看了看表,说:“11点半,我在宝丽宫酒店餐厅等你。”方迪说:“11点半,好的。”

放下电话,老九刷牙洗脸,刮了刮胡子,就等时间了,趁这点时间他把反复想过的东西再过一遍脑子。他站在窗口,俯看着外面的马路、行人、车辆……静静地凝神。叶子农托付他的这件事仅仅是传个话而已,太简单了,简单到无可推托。但是……但是……叶于农去巴黎真是一个正确选择吗?巴黎就比柏林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