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页)

本放弃了自己倾尽心血的事业,倘若前功尽弃,刑墨雷会真的杀了那个把事情抖出来的人。

梁宰平接了刑墨雷的电话,后悔没把手机关机或者调成静音,因为梁悦刚刚睡着又被吵醒了。

事情要从大晌午开始说起。从发改委回来之后梁悦就老大不高兴的坐在黑色的大转椅里想心事,等梁宰平把花棚的腊梅修剪了回来,院长办公室门锁住了,挂了外出的牌子,拿钥匙开门,还见他坐着呢。

料想是钱的事儿没办成,梁宰平倒不以为然,说:“拿不到才是正常的,那本来就是给公立医院的补助基金。”

梁院长脑袋不动,眼角瞟他,说:“明明说了是为了支持医疗事业的发展,私立医院就不是医疗单位啦。”

梁宰平揉他的头发:“又不是什么大钱,犯不着。”

梁院长不满说:“我是‘家长难为’啊!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医院里大大小小哪项不是开支,光中央空调一个月就得烧五十几万呢,一千多号人月月等着发薪水发奖金,买仪器搞基建做维修,那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梁宰平被训服了,严肃的说:“嗯,您说的很对。”

梁院长没能维持住一脸的威严,起身去餐厅吃饭以作掩饰,要笑不笑说:“你少来这套。”这就算是哄得阴转多云了。

可到了餐厅,饭吃了一半,被他看见移植科的主任,他又想起来不高兴的事儿了。回了办公室就说要整顿人事。

梁宰平问你要怎么整顿。

梁悦说,不干活的以及扯后退的这些统统都不要,我要能干正事儿的人。

梁宰平装糊涂问:“你跟爸爸说说,哪些是不要了的人呢?”

梁悦其实已经把王玉书的名字顶到舌尖了,半天还是没能吐出来,只说:“人事改革也是为了医院能够更好更快发展,计划和任务都能够实实在在的完成,做出成绩来。”

梁宰平微微笑,说:“是不是想辞退移植科主任?”

梁悦说:“这要政务会议才能最终决定,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

“那么你是想辞退王副院长?”

梁悦一下噎住了,半天才不耐烦的说:“我不会食言的。”

说是这么说,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呢,午觉也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梁宰平不想看到他为了这些琐碎的事情烦恼,但看到他站在高处受人敬仰与尊重,又觉得应该是这样,倘若不是自己自私的困着他使他不能随心所欲,原本他可以有更精彩的人生,飞得比天高。虽然由梁宰平来说这些太过虚伪,但他从没有想让梁悦活得不自在,如果他还有一丝自制力,他们不会走到现在。可惜的是,那时候,他再一味的维持着慈父的底线,梁悦却怎么都不肯好好配合他演完这一场戏了。

主导权早就已经落在了梁悦手里,无论是两个人的事,还是医院里一千多号人的事。

王玉书的事不是他一定要为难他,只是他还太年轻。他的性子还是那样,任性容不得一丝不快,那些引进的外聘的人材,他稍有不满意便想方设法赶人走了,这他都没意见。但王玉书毕竟跟孙彦章一样是医院的元老功臣,创业阶段的艰难是他们陪他一起熬过来的,那小孩又怎么会了解。

梁悦睡不着,不想睡了,坐起来要下床。

梁宰平捞他的腰:“做什么去?”

梁悦说:“我睡不着,去看会儿书。”

梁宰平叹了口气,说:“去把制度汇编拿过来。”

梁悦依言拿了过来,梁宰平翻到院长职责那一部份,说:“宝宝,如果你心里一直有疙瘩,那看看这个,行政后勤副院长的职责,对照王玉书和宋文渊,你一条一条对比,倘若这里边儿写得职责宋文渊做到了三分之二而王玉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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