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戏的梁院长第一反应想起的是“夜行狼人”,但马上就甩头告诉自己别傻了那才二十几级,不会出现在像黑翼之巢一样的梁家大宅的。
他下床走了过去,呼啦一下拉开门,门口的不明生物被吓得哇的一声。
梁悦开了灯,低头看那团哆嗦的被子,慢慢露出一张汗津津的脸,是梁习荫。
梁习荫咽了一下口水,说:“哥哥,你不穿袜子下床走会着凉的。”
梁悦看了看自己的赤脚,哦了一声。
梁习荫看了看他身后,问:“爷爷呢?”
梁悦说:“去医院了。”
梁习荫靠近了些,说:“你一个人害怕吗?我陪你。”
害怕的是你吧,梁悦嘴角抽搐了一记,说:“我不害怕。”
梁习荫明显失望的哦了一声,踌躇着,又突然说:“我陪你看电影好吗?很好看的,变形金刚。”
“看过了。”
“是第二部!”
“也看过了。”
梁习荫的肩膀垮了下来,低头站了一会儿,拉紧了包裹着的被子,说:“哦,那我自己看吧。”
梁悦看他往起居室走,心想真是奇怪的小孩,他关门爬上床继续睡觉,默默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可是风雨太大了,他听不到任何来自起居室的声音,躺了半个小时,还是起来了,悄悄打开门看,起居室里亮着灯,影碟机开着,他探出半个身体找人,正好坐在地毯上的梁习荫朝他这边看呢,逮了个正着。
梁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在梁习荫一眨不眨的凝视下故作坦荡的走了出来,隔开了一米远,盘腿坐在他旁边,看着屏幕上的机器人大战。
梁习荫突然站了起来,顶着被子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梁悦跟前,给他的父亲大人穿袜子。
梁悦下意识的要躲开,但眼前的小孩突然抬头看他,那一瞬间的眼神居然有些严厉,连梁宰平都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忘记了躲开,直到梁习荫把他的两只脚都藏进了袜子里,又认认真真的告诉他:“哥哥,我会对你很好的。”
梁悦心里直发毛,说:“你坐过去一点。”
梁习荫裹着被子一声不吭的爬到了离他的父亲一米远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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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大雨,半个多小时了才看到蒋良的车慢慢驶近,越过门口往停车场去。他给梁院长打电话报告完了,撑着伞追了上去。
刑墨雷手术结束出了一身热汗,洗了澡准备回家呢,见入口处进来一辆车,像是梁宰平,他扶着车门看手表,时间是凌晨四点。
停车位相近,梁宰平也看到了他,下车问:“怎么又请你了?”
刑墨雷反问:“你怎么来了?”
“我有盆花忘记收进去了,雨大,怕打坏了。”
刑墨雷说:“打个电话让保安给你收不就得了,为这还特意跑一趟,什么花这么值钱?”
梁宰平说:“值不了几个钱,可它昨儿才开花,一年就一次么,打坏了它这一年不是空欢喜一场。”
刑墨雷闻言挑眉,说:“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真上心了。”
梁宰平笑笑,看了一眼身后撑伞着跑过来的保安,说:“人要服老,老年人不能成为社会的负担,要老有所乐嘛,改天我教你种花。” 说得跟真的似的。
刑墨雷觉得这老东西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他明明比他还小两岁,在手术台上掌控一切的气势,谈起专业时慎密的学术理念,和关键时刻扶着现任行政长官的肩膀帮他拨正医院航向时候的睿智远见,这种种行为下的他又怎么会是个无用的老人。可他这两年一心想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实在让人费解,好像他想早一步让所有人适应他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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