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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他的司令彼得雷乌斯(Petraeus)将军,不能忍受卡尔扎伊(Karzai,阿富汗总统),对他自己的战略方针没有信心,也不认为这是一场他自己的战争。他一心想的就是怎么撤出来。”这一表述惹恼了卡尔扎伊总统(在很多人看来,是西方扶植了他、支持着他并且喂饱了他)。他告诉作家威廉?达尔林普尔(William Dalrymple),因为美国的政策,阿富汗人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美国人“不是在打击恐怖主义,他们(恐怖分子)从未被消灭,美国人是在不断地伤害着阿富汗和她的人民”。他说道:毫无疑问,“这是背叛”。

同时在伊拉克,人们只能看到人员的伤亡、高昂的代价和破灭的希望。在萨达姆?侯赛因倒台十年后,该国的民主状况依然令人担忧。在人权记录、媒体自由、少数民族权益、腐败行为和言论自由方面,现在的伊拉克并没有比萨达姆时期表现得更好,在某些方面甚至做得更差。少数民族遭受着荒唐的暴力行径,动荡和骚乱使得这个国家陷入了瘫痪,前途一片暗淡。

这对整个西方,特别是对美国的声誉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在九一一袭击发生两周后,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给布什总统的建议是:“我们应尽量避免造成美国人正在杀害穆斯林的印象。”除了这种显而易见的敏感印象,更多的人开始关注那些未经审判就被囚禁在关塔那摩(Guantánamo)监狱的囚犯——美国之所以特别选择这里,是为了让犯人不受美国宪法的保护。对伊拉克战争爆发原因的调查发现,决策者们曾故意歪曲并篡改了某些事实,以便让他们在闭门会议中商量出来的决策能够获得支持。美国还对后萨达姆时代的伊拉克媒体进行控制,让记者们用“美国官方信息”鼓吹自由概念、描绘美好民主未来,这种做法使人不禁想起当年只顾梦想、不顾现实的苏联式的政治宣传方式。

此外,法外引渡、频繁拷打,以及用无人机袭击有威胁的人物(尚未得到证实)等做法也引起了舆论的争议。一方面宣扬民主至上,另一方面使用帝国主义手段的虚伪行径使许多人感到恐惧,充分展现了西方说一套做一套的狡猾形象。一些人是如此震惊,以至于他们决定要将大量保密信息泄露出来。透过这些信息,人们终于看到了决策是如何被制订出来的:独断,粗暴,罔顾国际法和国际正义。就连情报机构自身也强烈意识到,这些会给西方的形象抹黑,于是他们拼命地为虐囚行为保密,即便面对来自美国参议院的直接问询。

除了将注意力放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美国还不忘制裁伊朗。但正如20世纪90年代的伊拉克一样,受制裁影响最大的是穷人、弱者和被剥夺了选举权的人,制裁让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对伊朗石油出口的限制不仅关乎伊朗公民的生活水平,还影响到了住在地球另一边的人们:全球能源市场上每单位天然气、电力和燃料的价格关系到明尼苏达的农夫、马德里的出租车司机、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地区的女性,以及在越南种咖啡的人。我们所有人都会直接受到数千英里之外强权政治的影响。在一些欠发达地区,几美分就决定着生与死;对于那些发出的声音无法被世界听到的人——如孟买贫民窟里的母亲、蒙巴萨(Mombasa)郊区编篮子的人,或是试图抗议非法开采行为的南非妇女——而言,实施禁运或许就意味着被判为死刑。于是,伊朗只好被迫否认他们的核计划得到过美国的支持,尽管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确实将一些技术卖给了一个专制、狭隘、腐败的政权。

除了向德黑兰施加外交和经济压力,美国还一直明确地强调它可能会考虑使用武力迫使伊朗终止铀浓缩计划。在布什执政的最后阶段,迪克?切尼还在呼吁对伊朗核设施进行打击,尽管布什尔(Bushihr)核反应堆现在正受到精密的俄罗斯“道尔”(Tor)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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