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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梅家早有准备,未损失多少。”梅天桡缓缓说道,语闭,便不再开口。
空气里静悄悄的,静的可以听到蚊子贴在她颈上吸血的声音,长笑努力忍住拍死它的冲动,转移注意力的向外望去,从她这个角度,只隐约看到两个侧影,但见梅天桡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抬起头看向天际,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而梅卿书侧过身子,看看梅天桡,又垂下头,像是欲言又止。
只见梅天桡调回视线,看着梅卿书,又问,“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到现在,爹就你一个了,还有什么要这般吞吞吐吐?”
“爹,您前些日子给我的信上,说的是真的吗?”梅卿书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急切却又忐忑不安的样子。“可是,我看过,连胎记都还在,怎么会不是呢?”
什么胎记?本来意兴阑珊的长笑浑身一僵,她屏息,瞪圆了杏眼朝外瞧去。
“这个——”梅天桡顿了一下,略一沉吟,又接着说。“这么多年,我对卿卿娇纵如此,也是她刚生下来,有个大师断言她命不过十五,我不信,又找人批命,皆言如此,后来,我想这孩子命如此之短,一定要让她一生都舒心如意,不管好坏,只要她想做的,我都暗地里帮着她,只要她开心。”
轻轻的话语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如水的月色下,梅卿书脸色有些发白,梅天桡说完这些,叹口气,又说,“其实,我一直派人跟着卿卿的,却一直没发生什么,那天见了一次面,虽然那容貌,动作很像,但却觉得异样,像一个陌生人般,我疑惑,就命跟随之人详细讲下卿卿这几日的事情,知她前几日只是绑了龙家的人,其它并无异样,就算了,可是,后来收到的汇报,确是卿卿心性大改,而且某些事上迷迷糊糊的,像是对梅家不甚了解一样,而且行事与以前大为不同,所以为父才在离开之前,要你在家里查个明白。”
“我……”梅卿书支支吾吾,半晌,才气馁地说,“可是,我调查出来的,她是妹妹啊!”
梅天桡扫他一眼,缓缓说道,“此次去清泽,除了生意之外,主要是拜访那位满月帮卿卿批命的大师,因为他第一个‘此女命薄,过不了十五’时,我不信,冷笑着反问‘要是过了呢?’他却奇怪地说‘要过了,那便不是令女’。这些日子,我忽然想到这话,琢磨着大有深意,便准备再次找这位大师。”
“那爹找到了吗?”梅卿书心急地问道。
“找到了,只是我宁愿自己没找到,那样还可以骗自己卿卿未走。”梅天桡顿了一下,然后,在长笑心都要跳出胸膛之际,叹息地说,“大师说,卿卿作孽甚多,已经去了,如今这个,却是借她身体还阳之人!”
沉默,沉默。
竹林外,竹林内。
月亮已完全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内,夏日的蝉鸣在这刻忽然失了声音,天地间,似乎只听到擂鼓般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长笑愣愣地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化石矗立在风中。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梅天桡的话。
……大师说,卿卿作孽甚多,已经去了,如今这个,却是借她身体还阳之人……
又一阵风起,翠竹在月色下摇曳起舞,沙沙的风声里,只听梅卿书轻轻地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爹虽然派人跟着她,却不保护她?”清朗的嗓音里,有丝掩饰不住的不满。
呵呵……低低的轻笑声响起,“妹妹?你真管她叫妹妹?为何我就不能当她是女儿呢?”喃喃地自言自语里含着若有似无的悲痛,“若不是知道就算她死了,卿卿也回不来,我真想她死!”
“爹——”梅卿书闷闷地叫,心里堵的慌,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好了,不说这个,我这次去清择见到了一个人,你决计想不到。”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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