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4/5页)
消息,内里获知的有限。”
君王府并非如南郡王一般的新贵,来历犹要深远得多。
隋朝末年,群雄纷争。
君家为江南士族大宗,家资逾万,倾力助太宗军资。长子披甲出征为太宗臂助,几度生死。及至天下大定,高祖亲封异姓王,君家坚辞不受退居为贾。后赐万金,敕令建王府,更以郡主下嫁,声名极重。君家自此以商为业,旗下铺号如云,长袖善舞,日进金银无数,渐有富甲天下之誉。多年来延揽天下英豪,稳据北方武林道之首,为中原鼎足之力。
其祖君成安,仅凭隋末偶见太宗一面即决意倾家扶助,殡逝之时葬仪极尽哀荣;其长子武艺超群战功赫赫,旧伤复发而早逝;次子君若侠,妻清乐郡主,修容俊貌风流倜傥,兼而手腕过人,君府规模之盛多缘其运筹帷幄。可惜天妒英材,多年前病逝,将整个宗族交到了刚刚成年的独子手上。
君随玉,君若侠与清乐郡主之子,现任君王府之主。行止神秘鲜少露面,江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自幼随其父习武,世人不知深浅。十七岁上,君若侠与其妻先后病亡。君随玉以弱冠之龄继掌大权坐控中枢,杀伐决断沉毅善谋,无人敢以后生小视。
以君家在北方的势力,迦夜若隐身其中,足可躲得滴水不透。
“她几乎不出门,君王府的防卫盘查比天山还紧,我好不容易混进去一次,院落繁多门禁重重,完全摸不清路径,唯有退出来。”银鹄面有难色,这般棘手的对象还是头一遭。
连银鹄都束手无策的地方……他默了一刻又问。
“你何时见过她。”
“君王府的马车。”银鹄不好意思的承认。“只是惊鸿一瞥,我瞧着依稀仿佛有点像,她……”半响没说下去,他收住了话语。
“会不会是偶然。”碧隼置疑。“或许她根本不在府里。”
“这……”银鹄有些顾忌,飞快的瞟了一眼谢云书。“我想应该在。”
“你怎么知道。”谢青岚听了半天,终忍不住参与讨论。
“因为近年长安最轰动的话题就是……君随玉收了一位义妹。”
“义妹!”
几人同时脱口,又面面相觑,俱是傻了眼。
谢云书紧抿起唇,俊颜没有一丝表情。
灯会
君家历来低调严谨,风评甚佳。但因地位特殊,一直是街坊传言的重点兴趣之一。相较于帝王将相,讨论君家这种非官非民的世家不会招来横祸,也更随意放纵得多。
君家的传奇,君家的财富,君家的势力,君家神秘莫测的种种传闻,都为人津津乐道的一谈再谈,从酒楼里拥挤的人潮低议中可轻易窥出一二。
来的时机恰好,适逢长安灯会。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长安三日不禁夜,一夜灯火璀灿,满城流光溢彩,正是难得的玩乐之日。
街头搭建起座座彩灯,有形如宝塔楼阁,有如玉树琼枝,有如仙山灵台,形形色色幻彩鲜明,有些达二十丈之高。以锦绮为罩,饰以金银流苏,望之夺目生辉。另有万余大小彩灯高悬,犹如银花火树。
千余宫女衣绮罗,披锦绣,珠翠摇摇,妖娆可人,在灯下载歌载舞,三日三夜不息。天下太平已久,又逢良宵佳节,更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极尽盛世之欢。
在酒楼雅座间俯视着炫丽的场景,谢云书一无喜色,冷着脸听银鹄述禀。
“大约三年前隐隐有消息传出,君随玉不知从何处带回了一名女子,极尽宠爱,什么样的珍宝只要能让她略微留神,皆会毫不犹豫置于面前,君府为她连换了九名擅做扬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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