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3/5页)

上:“混蛋!”

婢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给上官若抵了一方帕子后,语重心长道:“娘娘,你明明没有陷害淑妃,为何故意讲那种气话?这不是让皇上对你的误会更深了吗?”

上官若拿过帕子,边擦边说道:“他误会我的还少吗?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是我害了淑妃的胎!”

这事儿,说来也巧,淑妃入宫不久,前来找上官若请安。上官若并不知道她怀孕了,没理她,她一直跪在殿外,谁料后面,竟滑了胎。

这不由地让婢女想起当年的欧阳倾。欧阳倾也是没宣布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在庄肃皇后的宫里流了产,不同的是,欧阳倾是被人下了堕胎药。

庄肃皇后表示对此毫不知情,但世宗不信,庄肃皇后跪在殿外请求世宗原谅,世宗一晚没理她,翌日,她六个月的胎儿便流掉了。

历史的悲剧,总是惊人的相似。

要不是这两场悲剧的主角八竿子打不着边儿,婢女只怕要认为它们都是被同一个人设计的陷阱了。

上官若气得捶了捶桌子:“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故意害我的!她明知自己怀了孕,还跑来找我请安!我让她请安了吗?她自己要跪,跪掉了孩子又赖我!真是……蛇蝎心肠!”

婢女就道:“娘娘既然看的明白,为何还要上当呢?你与皇上吵闹,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上官若揪了一块字帖的边角:“我就是气!气他不信我!我跟他夫妻二十多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没看出来吗?我做得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吗?一个青楼的官妓,谁耐烦多看她一眼?动手?哼,我还嫌脏呢!”

婢女轻拍着上官若的背,摇头道:“娘娘,依奴婢看,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上官若撕纸的动作一顿,看着她道:“什么意思?”

婢女犹豫了一下,道:“奴婢觉得,皇上之所以冷落娘娘,是因为娘娘总是揪着淑妃的身份不放。”

上官若愕然地蹙了蹙眉。

婢女解释道:“您忘了,皇上的生母,也是一名官妓啊!您一口一个官妓是贱人,皇上听了,又怎么会高兴呢?”

“我……”上官若一噎,“我骂的是淑妃!又不是那个女人!”

“你瞧瞧瞧瞧,哪儿有儿媳把婆婆喊成‘那个女人’的?”婢女反问了一句。

上官若赌气地撇过了脸:“本宫的婆婆是孝贤仁皇后!一个青楼官妓,也配得上做本宫的婆婆?”

婢女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儿媳不敬重婆婆,对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儿责任感的男人而言,都是一件很难容忍的事。曼娘出现以前,这种矛盾还不大明显。

逢年过节,王妃带世子去祭拜先皇室的牌位,摄政王一人前往后山给生母烧纸磕头。摄政王知道王妃看不起自己生母,从不强求王妃给生母上哪怕一小炷的香。而王妃呢,摄政王不强求,她自己便装聋作哑,过门二十多年,愣是连婆婆的牌位都没看过。

但这,毕竟是一种彼此极力隐忍才换来的平衡,像蜘蛛网一样,本身就不牢固,淑妃的到来,轻轻松松便吹破了这张蜘蛛网。

王妃天天骂淑妃是官妓,是不要脸的贱人。

王爷听了,想自欺欺人地不计较王妃多年的不孝都不行了。

婢女叹了口气:“娘娘,恕奴婢多嘴,皇上对淑妃,未必是动了男女之情。”

上官若才不信呢,鼻子一哼,委屈道:“没听菊青说吗?他都爱到不碰她身子,只要她的心了!”

“噗嗤!”婢女笑了。

上官若火了,弹了她一个爆栗:“你还笑?”

婢女那是笑得忍都忍不住啊:“娘娘,你自己是过来人,难道不明白,男女之间,一旦相互吸引,便会想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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