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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人一怔,不过转瞬恢复了平静,微笑着摇了摇头,便没有在理蓝琳,径直走到桌案前,取出毛笔和信纸写了起来。

进来的正是去而复返的陈亦知,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疲惫,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厌弃。

见他这般,蓝琳心中矛盾,明明就是拒她于千里的姿态,他真的是那个夜晚来替她包扎手伤的人吗?是不是她的判断出了错。

不管如何,她都要知道,在刚才烧绢布的时候,她曾经就想这么算了,可她,没想到,若是小胖子说的是真话,她的生命很可能将在三个月之后到头。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不想留下遗憾,在看到陈亦知将写好的信揣好,再次要出门的时候,她从床上蹦下来,道:“陈公子,等等。”

陈亦知转过头来,眼里带着询问。

蓝琳咬着唇,走到他的面前,扬起头,看着他柔和的眉眼,正望着自己,她心中激荡:“你……是不是几日前给我治伤的那个人?”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点儿表情,看着他几乎没有变化的神态,她的心慢慢沉入谷底。

“不错,那个人就是我。”陈亦知点头承认,神色平静。

得到确认的答案,可心却变的更凉,一直让她幸福难眠的事情,与他来说,好似是家常便饭,他连一点该有的惊讶,或者是解释都没有,不变的是他淡淡地微笑,就像是一睹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

既然如此,对于他来说,她不过是个简单的陌生的路人,为何要从寿王手里留下她,又为何要冒险潜来,替她治伤,为何要给她希冀和错觉。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好好照顾你。”陈亦知似乎知道她心里想的,开口道:“放心,你身上的毒我一定会帮你解了,另外,素月那里,我也打了招呼,她不会为难你,这梅园景色不错,先养好身体,等我安排好一切,就带你出去。”

“那个人是谁?”蓝琳脱口问道。

陈亦知眼里闪过疑惑:“你本是认识的……别担心,应该是毒素影响了你的记忆,不过,这是暂时的,你会想起他,毕竟,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说话的时候,他的眸子有些黯然。

“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记得,离寿王远一点,能不见则不见……好了,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几日应该不会来,你照顾好自己。”陈亦知说完,转身离去,留给蓝琳萧瑟而孤寂的背影。

太阳慢慢地从地平线中升起,初晨的阳光带着一缕寒气照在蓝琳的脸上,她站在门口,享受着甘冽的空气。

就在这时,旁边的院子,传来碧波的痛骂声:“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第十八章 鸳鸯债 调清酒

“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碧波的话语里满是嘲讽。

“你给我闭嘴。”一男人冷肃含怒的声音传来。

蓝琳听得有点耳熟,她想了想,在不大的小院中扫过,恰见昨夜小胖子呆过的角落里,搭着木梯,心中一喜,遂悄悄的爬上楼梯,向碧波的香园望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素月赏给碧波的香园,看起来与她的梅园极为相似,都是四四方方的模样,中规中矩,只是她的梅园多了一株梅树,而香园里,恰是一棵树都没有,仅在屋前有一小块土地被栏杆拦着,看起了好像花圃的模样,想来,到了夏天,一定是姹紫蔫红,香气怡人。

只是,这园子里气氛可真是紧张呦。

一男子挺着墨色长衫,腰佩长剑背对蓝琳而立,与陈亦知是同样清瘦背影,不过陈亦知是冬天里一抹梅树的影子,清淡中带着淡淡的傲气,眼前的这人却如行走于荒野中的孤狼。这人正是当日将碧波掳走的王雷亭。

那日,蓝琳见碧波不到一会就回来,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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