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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隨便找個辦公室的人來問問,十有八九能說得有鼻子有眼。

「這位女同志,你知道舉報間諜罪意味著什麼嗎?對於惡意舉報、誣告、徇私報復的行為,我們會追究法律責任。」

安然說:「謝謝同志你的提醒,我知道後果,我有證據。」

對面四人全都瞪大了眼,業績來得這麼輕鬆的嗎?這兩年老百姓都忙著搞經濟去了,他們業績確實大不如前。有時候為了一條線索蹲守幾個月也不一定能抓個現行,這不來則已,一來就條理清楚地把誰誰誰幹了啥啥啥,接頭人是誰誰誰撂得一清二楚,還把證據也帶來了?

宋致遠本來因為長時間熬夜導致的頭昏腦漲忽然就清醒過來,幾雙眼睛齊刷刷看著這個淡定自若的女同志。

只見安然從隨身提著的小包里掏出幾張信簽紙來,「這是他們的通信。」

其實這並不是原件,原件屬於陳靜的私人物件,安然肯定不會去翻她抽屜,她雖然記仇,但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

「這是她向我們炫耀自己和麥可詹森通信的信件手抄本,她親手謄抄的。」還不是為了炫耀她懂外語,美其名曰抄下來方便大家學習英語,要是以前的安然可能沒興致多看一眼,但最近她陪著小野學英語,對凡是字母的東西都比較感興趣。

對這些放在報刊架上最顯眼位置的手抄信真是不看不行,這一看,哎喲,了不得。

陳靜的回信不知道咋回的,可麥可詹森的來信里,雖然談論哲學歷史的占大頭,但總是能見縫插針的會有幾個貌似不起眼的小問題,譬如問她父親和三個哥哥的工作,希望她有機會能引薦一下。聊地理人文的時候順帶詢問石蘭省前幾年是不是發現一個鈾礦坑,現在開採出來沒,產量如何,能不能供上國內的研究使用……問題很小,尤其是夾在一封長長的談論哲學和詩歌的英文信里,就像偶然心血來潮的拉家常。

還真是,很不起眼。

陳靜一直以為廠里沒幾個能看懂英文信件的,可安然和孔南風楊靖以及錢文韜都懂,只是不顯山不露水而已。

這一嘚瑟,不就忘形了嗎?

當然,安然要不是最近英語水平進步很大的話,是一定會錯漏掉這幾個問題的。

這位羅處長其實也不懂英文,但看安然逐字逐句解釋,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當然他也不可能偏聽偏信,還找來一個英語很好的同事一起看,看著看著眼睛一亮。

咂吧咂吧嘴,把兩隻手的手指關節捏得卡擦響:「安同志,這些來信的原件你有嗎?」

安然搖頭:「那是他人私人物品,我沒有,但我沒猜錯的話,她還保留著吧。」

羅處長精幹的眼睛轉了轉,叫來兩個人,附耳說了幾句就去了。

對著安然,眼神頗為耐人尋味:「你,為什麼要舉報她?」

他粗糙的手指在「陳靜」名字上輕輕地敲著,眼裡閃過狠勁,但只是一閃而過。

安然只當沒看見,面不改色地說:「維護國家安全,人人有責,我們家歷來有抓間諜的傳統。」

說實在的,雖然抓過不少間諜了,但主動舉報這還是第一次,以前都是直接逮到讓公安來拿人,驚險刺激的事都她和孩子幹了。

這一次,她就坐享看戲,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想著,安然接過公安遞過來的筆錄,仔細的核對了兩遍,這才簽字表示記錄屬實,然後拿上小包,昂首闊步走出公安局,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宋致遠這一路上又累又困,小跟班似的跟了一路,覷著她的臉色,猶豫不決。

安然老神在在,「怎麼,有話就說。」看把你憋的。

宋致遠不忍心打擊她的美麗心情,但也不想讓她白高興一場,斟酌道:「小安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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