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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神志不清地點點頭,半睡半醒地摟住薤白的腰:「我好難受。」
薤白甚至不知道還能怎麼安慰,現在仿佛說什麼都是徒勞:「嗯,我知道。」
「我想回家。」
「看完病就回家,好歹讓醫生開個退燒藥什麼的。」
「對乙醯氨基酚有市販的藥。」
「好好,我們聽聽醫生怎麼說。」薤白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擔心商陸的身體、一邊應付著商陸的那些讓他聽不懂的單詞。
周圍其他的病人不是在拼命咳嗽,就是在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偶爾也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薤白這邊,看著看著就和身旁的家屬朋友一起小聲議論兩句。
往往就是在這種時候,薤白會對自己和商陸的長相充滿抱怨,他寧願他們長得再普通一點兒,至少不要在公共場合這麼顯眼。
廣播裡響起了讓他們進入問診室的提示音,薤白摟著商陸站了起來,顯然他們的身高又一次引起大家的注意,這一次是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們看了。
醫生是位中年大叔,與其說是像搞臨床的,不如說像是個醫學教授,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股講課的語氣:「哪兒不舒服?」
「胃痛,發燒,」薤白讓商陸坐在小凳子上,自己則是站在他身後雙手抱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坐不穩,「前天通宵、昨晚喝酒、凌晨開始嘔吐,今天開始發燒。」
「燒到多少度啊?」醫生拿起體溫計,「量一下,躺床上去量吧,我給他觸診一下。」
商陸被薤白抱起來挪動到床上,但恐怕胃疼得讓他沒辦法躺平,所以只能側著身蜷縮著。薤白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疼到麻木了,面無表情地把體溫計給商陸夾在腋下,然後摸了摸商陸的腦門。
就算不用測量都知道這體溫肯定已經是高燒範圍了,薤白看著商陸那通紅的臉頰和乾澀的嘴唇,心裡難受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躺平了,沒事的,忍一忍。」醫生走過來翻動著商陸的身體,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難受得不行,硬是讓他正面朝上。
商陸疼得忍不住哼哼著,薤白著急得手足無措,只好捏著商陸的腿幫他轉移注意力。
醫生按壓著商陸的上腹部,用力按倒完全凹陷進去:「什麼感覺?」
商陸憋著氣,小聲哼唧著:「疼……」
醫生又換了幾個位置反覆按壓著,得到的回答也都差不太多,最後又幫商陸翻了個身:「體溫計應該差不多了,拿出來看看。」
薤白咬著嘴唇點點頭,取出體溫計的時候接觸到商陸身上的皮膚,那種燙手的感覺告訴蒲薤白,體溫計上所顯示的「405」並非自己看錯了數值。
「四十度五,醫生,這是不是很危險了……」薤白從來沒見過這種高熱,拿著體溫計的手都在抖。
「是啊,別的先不要管了,我們先給他降個溫,給一些緩解痙攣的藥,要先把症狀減輕一些。」醫生平靜的語氣成了當下唯一能夠安慰薤白的良藥,「你先去把他帶到輸液室躺好,別讓他再走動了,推個輪椅吧。」
把人扛到輪椅上,推著走到輸液室,尋找空床再把人移動到床上,這一切薤白都可以一個人完成。但是要去繳費拿藥的這一步卻讓他感到很為難,薤白看著床上意識不清的商陸,聽著對方嘴裡喃喃著自己的名字,怎麼都不忍心就這麼把他一個人拋下。
「我馬上回來。」薤白脫下自己的外套和衛衣,分別蓋在商陸的腿和身上。
「你去哪兒……」
「去拿藥,很快就回來了。」
「別走……」
「不去拿藥的話你會一直難受下去啊,聽話。」薤白摸著商陸的臉頰。
「別走……」商陸已經沒辦法聽話了,他其實也沒有力氣真的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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