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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蒲薤白被卷進去了,我們是不是根本不會關注這種慘劇啊。」下車的時候,常山突然感慨,「又不是什麼自然災害……生死關頭這個詞啊,我一直當是笑話呢。你說這個蒲薤白,他是不是招惹什麼神仙了?」

「頭一次知道你這麼迷信。」趙問荊苦笑了一聲,「有的人就是倒霉吧,喝涼水都能嗆死的那種,不也有這種新聞嗎。」

「唉,早知道蒲薤白是個瘟神,那當初就該勸商陸離他遠點兒。」常山說著,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我這說得都不像是人話。」

「你自己知道就行,」趙問荊嘆了口氣,「我吧、一直覺得商陸這小子運氣很好,那碰上一個運氣不好的,兩個人一塊兒說不定還能中和一下。人的這個命吧,嘖,我雖然不信命,但有時候感覺好像真有什麼冥冥中註定的事情。」

兩個人再次陷入沉默,趕到了第一中心醫院的急診室,看到候診區甚至有傷員直接躺在地上,胳膊以一種非常扭曲的方式耷拉著,看著讓人心臟揪得難受。

不忍歸不忍,兩個人還不至於對不相干的陌生人泛濫同情心,所以忍住即將要皺起的眉頭,朝更往裡面的方向望去。

都不需要來回尋找,兩個人一眼就看到了蒲薤白,那人就跟發著光似的,哪怕從頭到腳帶著血,都擋不住魅力,簡直和這個人間地獄格格不入。

「薤白!」常山一嗓子喊了出來,大半個候診室的人都看向了他們,但蒲薤白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微微低著頭愣神。

趙問荊察覺到不對勁,小跑著過去,蹲在蒲薤白的面前昂起頭想看看他的狀態。

這麼湊近了看的話,兩個人注意到薤白身上的傷口簡直是觸目驚心。

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止住血,臉上的血痕已經被氧化為發黑的深紅色,嘴唇慘白導致下嘴唇的傷口十分明顯,半袖衫沒擋住的兩條手臂上也有淤青和劃痕。

最讓人不忍的就是右腳,鞋不知道是被脫掉的還是單純地掉在了哪兒,裸足的情況下腳背腫得像是穿著鞋那麼高,腳踝也是青紫了一大片。

常山在看到這樣的蒲薤白時,腦子裡徹底沒有了剛剛那些迷信的想法,「瘟神」這個形容瞬間被拋至腦後,他就只覺得心疼。「怎麼回事,你怎麼還在這兒坐著呢!」

他就不信整個醫院還找不出來一個能給蒲薤白看病的人,常山怒氣沖沖地環視著整個急診處,手裡緊握著手機,腦子裡已經開始過濾自己所認識的名醫列表了。

趙問荊沒有像常山那樣立刻失去理智,他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薤白的肩膀上,並詢問著:「薤白,能說說發生了什麼嗎?商陸媽媽呢?」

薤白的眼神看起來很恍惚,像是沒辦法聚焦一樣,但在聽到趙問荊的問題之後,表情逐漸驚慌起來:「婦產醫院,媽媽在婦產醫院,要有人趕緊過去……」

說著,薤白的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他抓住趙問荊的肩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趙總,要快點兒去婦產醫院才行,她情況很危險所以轉院了!」

「我知道了。」趙問荊為了安撫薤白,輕輕拍著薤白的手,隨後扭頭喊著氣急敗壞的常山,囑咐他快去醫院看看張巧智。

不過趙問荊心裡其實稍稍鬆了口氣,他覺得薤白並沒有跟著去婦產醫院的話,那可能現在坐在這裡確實是在排隊候診的:「別擔心了,你在這兒先接受治療,沒大礙的花我們在一塊兒過去。」他這話也只是安慰而已,畢竟他一個完全不懂醫學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蒲薤白的右腳怕是已經骨折了,估計接下來就是問診、拍片子和住院了吧。

怎想到蒲薤白的下一句話卻是:「還有小洋,小洋現在也很危險,要動手術,要……趕快手術。剛剛有醫生進去了,我在等消息。」

怎麼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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