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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特麼羨慕你，你還真的把你對象的前男友給搞死了，牛逼，說出去能吹一輩子。」吳英澤鼓掌叫好。

「不是我搞死的啊，他本來就是社會毒瘤，做化療第一批死的細胞就有他。」商陸擺了擺手。

「但是給社會做化療的人不就是你嗎。」

「我頂多就是把帶有放射性物質的液體遞給了上面的人，實際上執行注射這一步的也不是我啊。」

「借別人之手，高，實在是高。」吳英澤抱拳讚嘆。

商陸笑了兩聲，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盯著天花板，直到三點的時候朱義策給他打電話過來。

「哦，我知道了，謝謝朱隊還特意告訴我一聲。」商陸平靜地接通、掛斷，然後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雙手捂住了臉。

吳英澤應該是側過頭看著他發問的：「怎麼了？」

「周莨菪死了。」商陸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也不算是開心，但絕對沒有難過，可硬要說有多痛快的話……好像也沒有。

吳英澤摟住商陸的肩膀，沒有說話。

商陸也不需要他對自己說什麼，自己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恭喜。

將一個人繩之以法、給予重刑，這明明是伸張正義的舉動，是正確、是高尚。但站在高尚那一側的商陸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暢快，反而對「法治」產生了嶄新的認知。

周莨菪的死訊，意料之外的讓商陸的心態變得更加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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