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页)
些嫉恨;有些尊敬,更有些轻蔑……他知道禇宗侗其实也是个很复杂的人,性情颇有些古怪,绝不似表面那般……他记得自己有一次吃饭噎着了,险些憋死过去,而褚宗侗却在一旁热嘲冷讽,说他太装模作样了,实令他十分伤心气恼;禇宗侗有一次因喝多了凉水而痛得大呼小叫满地乱爬,王者风认为这才是装模作样,太过夸张,显得耎弱虚浮;再由吃饭摆菜来看,褚宗侗总是为自己的方便考虑,还认为如此是最好的摆法,全然不管这对别人是否也同样方便,让王者风觉得他太自私自利;褚宗侗经常高谈阔论,王者风每次都难插上嘴,而且每一插嘴即遭驳斥,好像他说的话从来就没有道理一样,于是他后来也懒得再与其争论,只在心里头不住地辩驳,但过后又觉得褚宗侗的某些“谬论”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褚宗侗很能合群,经常被大人们喜欢、小娃儿们拥戴,成为赣州城的“孩子王”,行事颇有些门道,这令王者风不得不佩服;有时禇宗侗也会关心一下王者风,照顾一下王者风,尽管谁都不知道这是否出于真心,王者风还是颇为感激,也着实帮禇宗侗做了一些事情,于是二人都暂时把以前那些怨恨都抛了开去……两个小娃儿的关系就是如此奇特、复杂,谁都难以说得清楚……
钱吹豪回到赣州后,带王者风去了王屋山漫游,并探访了旧友“王屋隐者”。二人切磋了“王屋隐者”独创的“豹形拳”,虽只是随手过招,却让王者风窥得了其中的精髓。“王屋隐者”冷眼窥视默立远处的王者风,对钱吹豪轻叹道:“此子确是千载难见的练武奇才,埋没了岂不太可惜?……”钱吹豪黯然轻叹,似乎心中难以决断什么——后来王者风才知道,“王屋隐者”这一句话对己一生至关重要,甚至对天下苍生都有极大的影响……
师徒二人回来后,钱吹豪将丐帮的看家绝技倾囊相授予王者风和禇宗侗,但却任凭他们自行修炼——他自己身骨愈见虚弱,终日闭门静养,再不出去指点二小练功,也极少再管理丐帮中的事务。
王者风这日傍晚依旧跑到后山的一处大草坪上勤奋练功,出了一身大汗后小憩时,突地又看见了那个常常在他梦里出现的黑衣女子——那个他心目中的母亲,喂养了他将近一年的亲人,自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的美貌女子……她一出现就对王者风道:“我知道你还记得我,你不要问那么多——我并不是你的母亲!你只要记着,你长大后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轻视于你……”她轻咳了几下,又轻叹道:“否则,像你这样脾性的人,活在世上将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第十三章 再叙他的故事(3)
王者风并没有问一句话,没有问她是什么人,没有问她自己的身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如此相待自己——他只觉得自己一切都应该听她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学讲东瀛话、苦练柔术、勤修东瀛的拳脚刀剑、死记硬背住了两篇很长很长的“紫煞天罡掌”和“芋叶功”的练功心法,过了大半年艰辛劳苦的日子……而这一日,黑衣女子突地倒在了这块草坪上,倒在了王者风的身旁,苍白如雪的脸上竟有了从未有过的一丝笑容:“老天有眼,终、终于能让我、我支撑了这、这么久……”她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告诉王者风,他从出生到一岁时已受了东瀛秘术“精缩大法”的洗礼,使他身心发育俱异于常人数倍,而且不畏任何剧毒或迷药,但他十岁以后每个月圆之夜都得要忍受一次摧心裂骨般的痛楚,全身上下从头到脚要剧痛两个时辰左右……有不少东瀛人都被施过“精缩大法”,但其中绝大多数都因忍受不了那种每月一次、令人痛不欲生的折磨而发疯或自杀……能忍受下来的少之又少,却都成了顶尖的武林高手,只不过寿命大多没有超过五十岁……她相信王者风一定能忍受下去,一定能成为一位空前绝后的武林高手,而且寿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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