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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也是一些主要演员为了摆谱儿,非要在一段唱之后弄一个小泥壶喝点水。这个时候就会有穿着灰大褂的跟包(杂役)拿着小泥壶,送到演员手中,演员接过背对着观众饮场。另外还有捡场的,过去没有二道幕、三道幕,所以更换桌椅或不同的桌围椅帔,或换成“三军司命”大帐,也要由杂役捡场,混在台上的演员之中,这些都影响了舞台的现场效果。
旧戏园子中专门留出最后一排叫做弹压席,就是维持剧场秩序的专座。那些座位当然是不卖票的,但并不见得真有宪兵、警察来坐,所以这排座也常有一些看蹭戏的。也有一些下了班的警察,或者是没事的巡警倚仗特权,以弹压为名进场看戏,甚至带着两三个亲朋好友都坐在弹压席上看蹭戏。可见,侯宝林先生在相声里讲的“戴着啤酒瓶子盖儿混进剧场”并不算是特别夸张。
戏剧舞台也有一个净化的过程,一些陋俗或恶习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被逐步地改造和清除。舞台美术的进步也与戏曲界的很多有识之士有关,像梅兰芳先生和马连良先生,都进行了很多改良,如马先生改造了旧戏台上的“守旧”,设计了绣有汉代画像砖图案的天幕,显得非常清雅古朴。马先生还非常注意演员的舞台形象,要求行头做到“三白”,即衣领白、袖口白、靴底白;还要求演员包括龙套在内,上台之前一定要剃头。梅先生也把很多中国传统的绘画、织绣图案运用到戏曲服装当中,在很大程度上美化了舞台,使整个京剧艺术,也包括昆曲艺术等得以显得雅致脱俗,令观众耳目一新。
圆明园被焚烧劫掠之后(1)
1860年10月18日,英法联军火焚并劫掠了中国最美的皇家园林、世界建筑艺术的瑰宝——圆明园,从而成为中国人永远不能忘却的民族耻辱和难以抚平的伤痛。
自清雍正以来,圆明园历经五代皇帝、前后一百五十年的建造,才成为举世瞩目的“世界园林艺术典范”,被誉为“万园之园”。
1860年圆明园被焚毁劫掠后,园中大部分中式砖木结构殿宇屋舍坍塌,其中装饰和藏品自然被洗劫一空,但园中大多数西洋砖石结构的建筑依然存在,我们从1860年以后外国人拍摄的圆明园照片中还能发现不少园中完好的西洋石雕建筑,这些照片反映了1860年到1900年之前的园中景象。
同治时期,清廷曾拨款复建了少量中式建筑,确有修复圆明园的打算,后终因经费捉襟见肘而放弃了修复计划。在这一期间,圆明园是有军队守护的,内部也有专职太监管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在整理清宫太监信修明所著的《清宫琐记》手稿时,发现了一些关于圆明园的记录。当时负责圆明园废墟看1876年尚存的圆明园西洋式建筑(英藏托马斯?查尔德 'Thomas Child'摄影)管的总管太监名叫殷福寿,粗通文字,面貌滑稽,但却忠于职守,对园中守护看管尚能尽责。据信修明所记,殷福寿曾对他讲起一件逸事。光绪二十年(1894年)李鸿章有一天着便衣踱入园中,殷福寿急忙上前阻挡,问道:“中堂进园里来是奉旨意吗?”李鸿章答道:“我进来参观参观,不曾奉旨。”于是殷福寿正言厉色答道:“此为皇家禁地,中堂既是私自进内,与礼不合。”后来李鸿章称进园来参观的目的是想拨些款项为太后重修圆明园,殷福寿却仍将李鸿章私自进园的事向慈禧奏明,得慈禧口谕:“此后李鸿章再去,你须招待招待,如无事也可以不上来言语。”信修明先生一直活到六十年代初,他的《清宫琐记》只整理出版了一部分,文字虽粗浅,但可作信史观。这段对话又是殷福寿当年亲口对他所述,应该是可靠的。光绪二十年当是李鸿章入值军机之时,彼时圆明园已经过第一次劫掠。李鸿章没有赶上圆明园的胜景,公务之暇私自进入残垣断壁的园中参观,也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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