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外,还有一位70岁的老太太,据说是几十年前的会员,至今仍然列席社团的活动。
整个氛围和设计的确和一般的房子大相径庭,但和那部以骷髅会为原型的好莱坞二流电影《头骨》(TheSkull)完全不一样,电影毕竟是电影,太夸张了。晚餐之后,我被带到最大的房间,屋顶很高,估计是最高层,十几把高背的皮座椅围成了一个大圆圈,昏暗的大房间里,中间有灯光从顶上射下来。圆圈的中央依然是带着社团标志的地毯,有些肃穆庄严的感觉。
大家坐下,有那么点儿亚瑟王圆桌骑士开会的意思。他们开始轮番向我提问,从国家,文化到个人成长经历,什么都问,毫不客气。我一一作答,提醒自己一定要耐心:耶鲁是美国总统政要的摇篮,没准儿这坐在皮椅上的某位毛头小伙子或是女孩就是未来的椭圆形办公室主人或是国务卿。多年以后,他或她也许会因为今晚的谈话而记我一个人情呢——把“统战工作”开展到耶鲁秘密社团,从娃娃抓起!
一番讨论终于结束,他们开始进行难以理喻的神秘仪式,让我也一同参与,跟着又唱又跳又搂又抱……
这就是耶鲁的秘密社团,没有传说中那么邪乎,也不像电影里那么可怕。几个月后,在纽约与一位老友在酒吧小聚,他违规地向我承认:他是当年的一位骷髅会员。我立刻开始追问那些“阴谋论”话题,但我很失望,他也只和一两位当年的会员保持着联系,也就是偶尔喝喝酒叙叙旧,仅此而已,并没有阴谋操纵美国控制世界的野心。
之后,有幸发现另一位熟人,一位成功的世家子弟,当年也是骷髅会员,一番Q&A;答案也是一样,毕业后这么多年从未与当年的拜把兄弟们一起做过什么事,联系也不多。想想从前神秘兮兮的骷髅生涯,也就是付之一笑的同学少年罢了。
封闭导致揣测,揣测带来虚构。偶然造就传说,传说刺激现实。神秘的面纱揭开之后,不过如此。
又几个月后,我在上海,餐桌上邂逅一位耶鲁毕业的中国投资人士。我突发奇想:建议他拉几个耶鲁中国校友捐资成立一个中国人发起的耶鲁秘密社团。他连声叫好。后来我们失去联系,不知道他是否开始实施这个计划了。如果是,那么也许明年,也许后年,纽黑文的某条马路边上又会多一栋没有窗户的大房子,也许屋顶是琉璃瓦。
35、和总理交朋友?天方夜谭!
和一个国家总理成为朋友,听起来有点儿邪乎,但其实也很自然。2005年我们在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初次相识。我应朋友之邀去一场饭局上蹭饭,他也在宾客之列。我把手机放在桌上便于随时查看。在正式社交场合此乃大不敬,不过当晚举座皆是熟面孔,也就无人追究。
吃饭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我没听见,有个脑袋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有短信,政治局的。”标准的普通话。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吃惊不小:“你说什么?”我并不认为自己真会收到政治局的短信,而是他一副西方面孔令我愕然。
他叫凯文·拉德(Kevin Michael Rudd),自幼对中国文化怀有浓厚兴趣,20岁时进入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主修中国历史和古代汉语,获得一级荣誉学士学位。在大学里,他的老师给他起了一个中文名字“陆克文”,并提出要求:“陆克文同志,从今天开始,你要努力攻克中国文学。”
他的中文说得标准而流利,对中国的孔孟春秋、唐诗宋词十分熟稔。我们相谈甚欢,以至于晚宴结束后仍然意犹未尽,都取消了各自接下来的计划,决定一起出去逛逛。他带我走遍布里斯班的大街小巷,讲述城市的历史和每一个酒吧的故事。我们多数时候用普通话交流,遇到说不清楚的问题就改用英语。在街上走累了,他送我回酒店,又在大堂一直聊到深夜。话题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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