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得可怜,冷冷清清,虽是位于山西南部的繁荣地带,仍然人烟稀少,破败不堪,既不是宿头,也没有驿站。
接近镇口,张彪放缓坐骑,用马鞭向前一指说:“这儿就是侯马镇。按行程,王小狗一行五人,今晚赶不到曲沃,只能赶到这儿投宿。”
骑士首领摇摇头说:“不能在村镇下手,以免暴露咱们的身份。”
“南面十里左右,有一处地名叫做板泉坡,地堑棋布,苍松蔽日……”
“走!到板泉坡先看看再说。”
“好,小的领路。”
为首的骑士向身后的两名骑士叫:“李雁、梁雄,你两人留在镇中,迎接罗爷,说我们在前面板泉坡找下手的地方。同时,别忘了禀明杨家湖杨家兄弟的事。”
说完,驱马前冲。
严冬季节,大雪纷飞,镇中家家闭户,似乎是一座死镇,要不是每一家的烟囱都在冒烟,便会令人觉得确是一座被人祸天灾摧毁了的村镇。
李雁和梁雄两位骑士。都是三十余岁的壮年大汉。李雁生得满脸横肉,暴眼朝天鼻。加上一张流露着三分邪气的鲶鱼嘴,长相令人不敢恭维。
他牵着坐骑,到了第一座房屋的屋檐下,摘掉皮风帽,向同伴说:“梁兄,咱们且先找个地方暖暖身子。”
梁雄也摘掉风帽,一面拍落身上的雪花,一面说:“坐骑留在外面,罗爷便会找到我们的。”
这泣仁兄的长相,并不中看。尖嘴短腮,脸上无肉,生了一双斗鸡眼,鹰勾鼻,脸色带青,正是所谓阴险狡猾的人物。
李雁将缰交给梁雄,说道:“也好;但咱们可不能让罗爷找.惹起他的火来,咱们吃不消得兜着走。反正还得个把时辰他们方能赶来,听到蹄声再出来瞧瞧还来得及,我先进去找些吃的。”
他用靴子拨开阻路的雪花,抡马鞭便抽,“叭叭叭”三声暴响,抽在木门上响声震耳,叫道:“里面有人么,开门。”
从他的口气和用马鞭抽门的举动看来,这位仁兄就不是个好东西,至少在教养方面大有问题。
梁雄将坐骑拴在门侧的柳树上,扭头叫:“李兄别忘了叫他们暖几斤好酒来。”
“自然,山西的汾酒大大的有名,这一带怎能没有酒?咱们目前正经过酒乡哩!”
李雁咽着口水说。
木门吱呀呀向内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手掀着老暖帘,伸出小脑袋笑着道:“咦!好大的雪。是大叔打门么?”
小娃娃生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亮晶晶,脸上红朴朴,泛着健康的色彩。身材结实,像一头小犊。上身是薄薄的青棉袄,下身是灯笼夹裤,脚下穿虎头布鞋。他似乎不伯生,盯着李雁无邪地微笑。
李雁毫不客气地跨入门中,不悦地说:“废话!不是太爷打门还有谁?见你的鬼!”
小娃娃眉头一皱,正待发话厅内有人叫:“我儿,什么人来了?”
“是两位陌生的大叔。”小娃娃答。
李雁已掀帘而入,梁雄亦到了门外。
厅堂窄小,但收拾得纤尘不染,简单,朴实、正面是一蛐岁寒三友的中堂,两壁是立幅,不论字与画,皆是上乘之作,落款皆写的是:平阳柴瑞。
从任何角度看,这间宅子的主人,毫不像侯马镇的农家,倒有不少书香味。
小娃娃对李雁的恶劣态度,似乎不甚计较,掩上门放下暖帘,倒了两杯清茶奉上。
李雁与梁雄大马金刀地落坐,接过茶一口喝干,神色傲慢,似乎他俩是宅中的主人一般。
内堂门出来一个文上打扮中年人,穿一袭打了不少补掇的棉袄。头梳道髻,方脸大耳,剑眉虎目,留着掩口短髯,身材修伟,一表非俗。
中年人出得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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