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页)
就是个带路的。”
一说完,她就很想打自己嘴,抬头,用无比纯洁,无比灿烂的笑脸,大大的眼睛好不容易眯成一条线,“错了,您是太上老君,小的才是带路的。”
楚夕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真是对她没辙,“那你带路吧。”
“啊?”半响,“太好了,你答应了。”
响彻云霄的欢呼声把这简单的院子一震。
今夜,芜城街上特别热闹,张灯结彩,街上人山人海,比肩接踵,涌向护城河岸。由于人实在太多,推推撞撞,赖小天一直拉着楚夕夜的袖子。两人被人群推挤挨得很近,很近……
每年的七夕乞巧节,城里有些人家在香案上摆瓜果吃食织物,临河穿针楼上,大家闺秀豆蔻少女纷纷拿着七孔铜针,五彩丝线,对月穿针乞巧;牧童在牛角上悬挂花朵,看河岸彩带飘飘,投针于河。方式各有不同,却又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代表人们美好的愿望。
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有人对月而吟,不由得让赖小天想到一首词,便应景的击节而歌。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轻快的嗓音带着几分婉转,楚夕夜虽不如文人雅性喜爱诗文,却也默默记念着。想到他和赖小天的相遇虽算不上金风玉露,却还记得她初见之时吟的那句。
无赖楚天争朝夕,只盼与君共遥夜。
遥远的天际,繁星点缀,四周的人群,欢天喜地,脸上洋溢的光彩,恍若春花绽放。河边的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丝带,随风飘扬。赖小天玩心渐起,从树上取下两条五彩丝带,在自己手上绑好,再对楚夕夜道:“把手伸出来。”
楚夕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赖小天把他绑上,感叹,“真好看。”
楚夕夜把手背在后面,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嫌弃道:“丑死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他总是爱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后,她对他的一些话也就不那么在意,因为她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她看到另外一边人比较多,就指了指,“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两人沿河走着,她好奇地东看西看,对那些剪纸脸谱分外好奇,楚夕夜不紧不慢的在后跟着。时不时给点意见,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
不知不觉走进一个乐器店,赖小天开心的拿着一个陶陨说道,“这陶陨真好看,好久没有吹奏了。”说完轻轻一吹,悦耳的陨音便飘出,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如塞外风声,带着几许思乡之情。
然而,身后一片寂静,没有熟悉的附和或反对之声。
转身一看,楚夕夜脸色难看的站在外面,嘴唇发白紧抿,眉头深皱,这样子她再熟悉不过。
她只以为他是旧毛病犯了,却没有发现楚夕夜双眼盯着一根碧绿笛子。其实,小时候的他,曾经很喜欢吹笛,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乐器,也拒绝听任何乐器,只因,听到乐声,头就会如撕裂般的疼痛。
赖小天见他脸色不好,立刻放下陶陨拉着他离开,至从那晚被箫声折磨后,赖小天便知道楚夕夜头疼这个毛病大约和这些声乐有关,都怪自己太大意,只顾玩。不曾想他如今已如惊弓之鸟,杯弓蛇影。让她不由得想,他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度过的?
她轻声问,“姓楚的,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头又疼了?”
楚夕夜却并不答话,只是发白的嘴唇紧抿,眼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那是属于真正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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