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话不好懂,可是能说得通,天黑要住店,村里没有客栈,得到附近县城,县城也不远,天黑以前可到,县城路怎么去,村里一问就知道了。”
还真是周到。
关山月又谢了一声,下船走了。
关山月一下船,那渔民打扮中年汉子一刻也不多停留,随也划船走了。
没有错,关山月走没一盏热茶工夫就到了一个村落,小村落,只有十几二十户人家,看样子都是庄稼人。
关山月家里多年来一直以种庄稼为生,走进庄稼村,看见庄稼人,感到亲切,不免也想到“辽东”“千山”下自己的家,年老的爹、虎妞,心里又是一阵刀割似地疼。
这时候正是饭后时刻,村口一家门前,长板凳上坐了个庄稼老头儿,一只脚踩在板凳上,正吸旱烟,饭后一锅儿烟,快乐似神仙,老脸上虽满是岁月痕迹,但也满是知足,安逸神色,话能说穷人就不快乐?
不但快乐,人还亲切,冲着关山月含笑点头。
正好,何不趁这机会问路?
关山月近前试着识话:“老人家,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庄稼老头儿居然点了头,而且说:“官话,我听得懂,也会说,年轻的时候在北方待过,可就是说不好。”
听得懂,太好了,说得虽然不如关山月,可也挺不错了。
关山月心里为之一喜,道:“老人家,我问个路。”
庄稼老头儿道:“客人要到那里去?”
关山月道:“县城,去县城怎么走?”
庄稼老头儿道:“县城,客人要到县城去?”
关山月道:“是的,老人家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庄稼老头儿笑得眯了老眼:“正好,我儿子正要到县城去,客人跟他一起走吧!”
还真巧!
连关山月都不兔为之一怔,心里也为之一喜,道:“方便吗?”
庄稼老头儿道:“那有什么不方便的?”话锋一顿,转脸屋里喊:“石头!”回过脸又笑:“我这个儿子,小名叫石头!”
南北方一样,孩子十个有九个都有小名。
屋里有人应了一声,跑出来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一身庄稼人打扮,肌肤黝黑,黑得发亮,挺结实,手里提个小包袱,是像正要出门,一见有生人在,微怔,打量关山月。
庄稼老头儿道:“客人,问路的。”
结实小伙子明白了,收回目光,说了句关山月听不懂的话,关山月知道,那一定是“广东话”。
庄稼老头儿却还是说“官话”,道:“你不是要到县城去吗?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去!”
结实小伙子居然也说了“官话”,而且居然说得也不错:“我这就要走。”
一定是庄稼老头儿自小教的,当然了,能说“官话”多好,多傲人!
庄稼老头儿道:“可巧,这位客人也要到县城,跟你一起走吧!你也可以有个伴。”
结实小伙子也挺热忱,忙连点头:“好,好……”转脸望关山月:“我这就走,客人请吧!”
他还抬手让。
老子是那么个人,儿子是这么个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关山月又谢了庄稼老头儿,就跟结实小伙子走了。
庄稼老头儿望着他儿子跟关山月的背影,又笑了,笑得似乎很满意,像自言自语,又像对谁说话:“禀报相爷,往县城去了。”
屋里有人低低应了一声。
庄稼老头儿吸了一口旱烟,烟从鼻子里冒了出来。
结实小伙子带着关山月往村子里走,许是路该这么走,关山月道:“给你添麻烦了!”
结实小伙子忙道:“那里的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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