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5页)

道:“远从外地来,路过贵宝地。”

白衣文人道:“只是路过?”

不是慕名专程而来。

关山月道:“是的。”

白衣文士道:“只是路过怎么会……”

关山月道:“我走南闯北,东来西住,一踏进贵宝地,就觉得贵宝地与其他各地不同;一经打听,我知道贵宝地有位万家生佛的好官,也知道贵宝地有位众口推崇的孝廉公,只要是以文相会,无论本地、外来,无论何时,都可见到,所以我来拜见,来瞻仰。”

白衣文士道:“那是本地父老兄弟错爱,不敢当关壮士这拜见,瞻仰。”

关山月道:“孝廉公忒谦,我所遇到的人,都说我绝对不虚此行,并担保一定值得,足慰平生。”

白衣文士道:“那就更不敢当了!”一顿,转了话锋:“关壮士是江湖人?”

显然他是不想再听那些捧他的词儿了。

或许听太多了。

不过,正人君子本就不喜欢听这个。

关山月道:“是的。”

白衣文士道:“关壮士说,也能谈文事?”

关山月道:“那要看什么样的文事?”

白衣文士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此处原书脱落)

白衣文士道:“关壮士忒谦。”

他还真是说对了,关山月的确是“忒谦”,最好别真把关山月当武夫。

白衣文士开始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关山月当武夫,不知道他是不是宅心仁厚,他谈的都是些粗浅文事。

关山月能对答,而且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所谈文事由浅渐深。

关山月能对答,照样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大了,紧紧凝视关山月。

关山月像个没事人儿,从容,泰然。

白衣文士所谈文事上自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旁涉三教九流,甚至谈到了几次乡试的考题。

关山月照样能对答,依然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圆了,满脸是惊诧色,简直惊诧欲绝,久久才说出话来。

“阁下确是江湖人?”

由“壮士”变“阁下”了。

关山月道:“确是!”

白衣文士道:“从这一刻起,我才知道我往昔对江湖人的认知是错误的,而且大错特错,从今往后我要重新认识江湖人了。” ;关山月装糊涂:“孝廉公这话……”

白衣文士道:“阁下若赴乡试,解元非阁下莫属,阁下若赴会试,会元非阁下莫属,阁下若应殿试,必是三鼎曱之首,”

关山月道:“孝廉公夸奖了,抬举了。”

白衣文士一脸正经,甚至肃然:“不,阁下之高才,当今几位大儒不过如此,而阁下腹笥之宽,胸罗之广,更胜当今几位大儒。”

关山月淡然而笑:“孝廉公如此抬举,我怎么敢当?只孝廉公知道,江湖人也能谈文,只孝廉公能从此以诚待人,也就够了。”

白衣文上道:“前者,我已知过,而且必改;后者,还请阁下明教。”

关山月道:“孝廉公不明白,我为什么请孝廉公今后以诚待人?”

白衣文士道:“正是。”

关山月道:“请问孝廉公,贵省哪一年的乡试允准女子应试了?”

白衣文士脸色变了,沉默了一下才道:“之前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却遭阁下看破……”

敢情,她是个女子,不是那位孝廉公。

关山月道:“我头一眼就看出来了,不便马上说破而已。”

白衣文士低了低头:“不敢再欺瞒,我是董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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