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走到未挽面前。

未挽垂着头,看见一双湘妃色绣鞋,丝丝缕缕的金银线穿织成一幅玉堂富贵。

“我将梨落引开,就是要对妹妹你说几句话。”疏娱弯腰低声道。

“嫂嫂请讲。”

“我瞧着妹妹是糊涂了——”疏娱微凉的气息喷在鬓边,“虽说四弟常年病着,老祖宗和大太太也不见得有多待见,但是起码还有个生母二太太,听得那句话慌得昏过去,她这样一闹,哪有不罚你的道理?我劝妹妹平日里还是要仔细些,防着自己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丫头。那个隰桑,可是你屋里的不是?我就是说妹妹糊涂了,什么人都不提防着,任着一个丫头兴风作浪。”

“她是与宝落心有嫌隙,才想到如此方法害我。”未挽一想隰桑,不免身上发冷。

“我看她是狗急跳墙!为了攀着藤枝儿往上爬,连脸也不要了,这么个黑心东西,落在我手里——”疏娱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色,“割了她的舌头。”

未挽浑身寒毛战栗,抬头看她时,她已换上了笑,愈发贴近耳边,道:“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去?我替妹妹说两句。”

疏娱一进屋,便面色紧张的在原地直打转,老祖宗被她绕得头晕,问道:“怎么了?”

“刚才四弟房里的隰桑来了,面色很不好,我便问了原由,这不问还好,一问我的心都颤了。(。pnxs。 平南文学网)”

老祖宗转着珊瑚珠的手停住,探身问道:“那孩子怎么了?你这样我也害怕。”

谁知疏娱摸出帕子掩嘴笑了,老祖宗不明所以,见她笑个不停,厉声道:“你这二丫头!耍的什么花花心思?”

疏娱好容易止了笑,道:“老祖宗难得还这样紧张着四弟。”

老祖宗嗔怪:“烂嘴的丫头,我不心疼孙儿,还能心疼哪个去?”

“这便是了。”疏娱笑着坐到老祖宗身边,道:“老祖宗既心疼四弟,如何叫他媳妇儿在院子里跪一晚上?您明明知道四弟除了他媳妇儿能给他喂药,其他谁还能?您这样叫她跪着,四弟便是要吃药也是不能够了。死了个买来的丫头不是大事,但是四弟的命还悬着呢。您要那丫头死,四弟还能有活路?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祖宗静了须臾,继而又开始转着手中的珊瑚串,才道:“我什么时候要那丫头死了?你倒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今儿就算轻饶了那丫头。梨落,你去叫四奶奶起来罢。”

梨落在碧纱橱外应了一声,出去传话了。

才到门口,便见渊洄从仪门处来,道:“五爷来了,现在老祖宗正和二奶奶在屋里。”

但见渊洄没有住脚,反而愈走愈快,不免心下疑虑,也不细究,而是走到未挽身边扶起她。

“孙儿见过老祖宗。”

疏娱正和老祖宗说笑,听那声音回过头,定睛一看是渊洄,脸色一僵,起身便要走。

“二丫头,你陪我在说会子话。”老祖宗看向渊洄,道:“可是丫头婆子们又责难你了?”

渊洄笑着摇摇头,道:“今早上天气好,我想着老祖宗起来了,便来看看。”

“既是想着我来的,那就坐罢,陪我们娘俩儿说说话。”

渊洄在圈椅上坐下,又道:“春天到了,老祖宗可还记得蘩园?里面粉团蔷薇花开得正旺。”

老祖宗似在回忆,疏娱已经在耳边道:“还不是七八年前,爷和四爷一同在蘩园里植的。”说罢,看向渊洄,冷冷一声笑:“怎么?爷还有这些个闲情逸致?叫柳姨娘知道了,真真是心碎了。”

“二丫头,待哪天我们得空了,也去瞧瞧。”老祖宗岔开话题。

“孙儿也还以为没人记得那处园子了。毕竟是二哥和四哥心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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