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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下大衣,隨手遞給身側人,修長手指捏著領帶鬆了松。

如鷹隼般的深眸在滿桌狼藉上掃視一圈。

襯衣金屬扣泛著清冷微光,一如他此刻的眼神一般。

不帶絲毫感情,情緒薄弱到忽略不計。

直到目光觸及驚魂未定的那張臉時,神情才開始發生變化。

往日嬌氣蠻橫的小姑娘,這會失了明媚顏色。

眼眶還紅著,明顯受到驚嚇,瞳孔渙散,在那裡發呆。

竟連他來了都沒察覺。

黃珩上前解釋,笑說:「小姑娘不懂事,怕衝撞到段總,所以讓人教訓了一下。我去讓人換個包廂。」

段柏庭已經走至宋婉月身邊,聽到黃珩的話,他動作頓住,瞳仁猛然緊縮。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這會連臉色都變了。

聲音陰寒到仿若從萬年冰川滲透出來的一般。

讓包廂內的溫度往下降了又降。

「你剛剛說,你教訓了誰?」

第8章

他的氣場壓的眾人不敢答話,所有人都被嚇到屏息沉默,臉色慘白。

包括剛才還在作威作福的黃珩。

外界提起段柏庭,都是三分討好,七分懼怕。

哪怕再往上數個一百年,段家在北城都算是名號響亮,獨占首席。

能站穩這個位置這麼多年,沒點手段是不可能的。

姓段的都是出了名的狠。

段家長輩那點醜聞,早幾年前網上到處都是。

還是段柏庭接手祖輩產業後,一邊忙著開疆擴土,擴大自己的商業版圖。

一邊將那些醜聞全部抹去。

黃珩在北城也算有頭有臉,知曉這些事情並不稀奇。

對於段柏庭這個人,他大致還是有些了解的。

早前一直在英國,中途雖然回來過幾次。

但除卻段老爺子去世後,為了處理葬禮和遺產的事情,他在國內待的稍久些。

其餘時間,也不過是為了處理公事回國短居。

年紀不大,手段卻夠狠。

畢竟能將動盪內亂幾十年的段家,在短期內就肅清乾淨。

罔顧親情,其魄力和狠心程度,連他那幾位叔叔都遠不能及。

不管是現如今的地位權勢,還是他這個人本身的冷血狠絕。

都得罪不得。

可偏偏

黃珩心如死灰。

若是早些知曉這個實習生與他有些淵源,別說她不喝自己敬的酒了,就算是她拿酒潑自己,他也不敢多說一句。

「誤誤會,段總我」他臉色慘白,冷汗直流,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

段柏庭並無耐心去聽他的解釋。

垂眸去問躲在他懷裡的宋婉月:「是誤會嗎?」

他平日出行很少戴眼鏡,今日反倒戴上了。

金色細邊的眼鏡,眼底大部分情緒如同被鏡片封印一般。

唯獨剩下深邃底色。

宋婉月來不及多想,在看到段柏庭的那一刻,她就好似找到了靠山。

剛才隱忍的委屈和害怕統統宣洩了出來,撲在他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害怕他會離開,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腰。

面料硬挺的西裝,她抓的很緊,掌心甚至還能感受到男人腰側結實性感的肌肉線條。

宋婉月一邊哭一邊告狀,誰凶她了,誰說話侮辱她了,誰動了手。

段柏庭的眼神越來越冷。

抱著她,低聲安撫幾句:「沒事了,不用怕。」

-

他讓秦秘書帶她去了隔壁的休息室,自己則留在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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