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间,把矿老板约了出来,然后由一拨专业杀手来完成整个任务。

不过目前解释不通的两个疑点:一是矿老板是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之后,紧接着给木炎打电话的,也就是说昨晚事发现场可能有第三者;二是矿老板如果带着一箱子钱去见木炎,那么哪有丈夫去见妻子会带一箱子钱?而且在大晚上?他直接撕张支票就可以了,带一箱子钱肯定是要做交易,而且是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最有可能的是:矿老板和木炎一起去见了第三者,在交易的过程之中,或者之后,矿老板被害了。有可能是木炎参与了这个阴谋,有可能是她离开之后发生了这场阴谋。

黑木偶(28)

目前在没有任何其他线索的情况下,苏翔更寄希望于前者。

“昨晚你见到你丈夫了么?”

“没有。”木炎依旧保持着同样的笑容。

“来这儿的国道上有录像,你有没有来过一查便知。如果你在这件事情上撒谎,只会给你引来更多麻烦。”苏翔说到这儿,他留意到木炎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你不希望被当作共犯吧?”

苏翔笑了,他预感到,晚上,大雾就要散去了。

“如果你爸死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阿信收拾碗筷,他待会儿要把这些东西还到一楼的饭堂。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继母跟你关系如何?”

“我爸爸四年前娶她是因为那时候她对我最好,那时候我也还小,以为总冲我微笑、总给我买礼物的人就是对我好,而且每个女孩都希望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我对我真正的妈妈的记忆仅仅来自于照片。”琳达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来大了,才渐渐明白,笑容是最容易伪装的表情。”

阿信望着窗外。琳达的双手扶住阿信的脸,把他的脸掰向自己。

“你在看什么?”阿信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我要你亲口跟我说,我爸爸不是你杀的!”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阿信说话有点儿结巴。“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重复了一遍,他在心底里也不停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他应该早上就走的,远走高飞,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留在这里,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就如同那天早上的预感一样。

那天早上,他走过肮脏的地面,小心地弯着腰,以免被低矮的棚户刮到帽子。空气中蒸发着湿气,他用右手保护好照相机的镜头。他随时,即便是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脖子上也挂着他的照相机,一台尼康的半自动F2,任何花哨复杂的功能都对他毫无意义。他的相机只需要清晰。

那时候他是一名揭黑记者,在记者的圈子里,那是最受人尊敬、也是最危险的工作。每年记者节上得奖的是他们,*上、众人哀悼的也是他们。阿信为什么加入到这一行里来,他觉得不需要解释,或者解释的话,是由于年轻和幼稚。

退伍以后,他被分到了报社,他去采访和揭发社会上的黑暗势力,那时候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特种兵的出身和敏锐的头脑让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危险,每次虎口逃生,他都会越发担忧下一次的危险,自己还会否幸运。

很多人劝过他转行,他却为了一种莫名的正义感而继续着。经常在刀尖上玩耍的人容易变得过度紧张,一点点噪音,他就无法睡着。每次打开门,他总有种幻觉,门外有人拿枪指着他。一旦身边出现了古怪的陌生人,他都会停住脚步,让人家先过去。他干了三年的揭黑记者工作之后,被检查出来患有轻度的抑郁症,如果再干下去,人真的会疯掉。这时候他才考虑转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存款。

这才是这项工作最可怕的现实,其他的记者都可以从被采访对象那里获取好处费,只有揭黑记者不可能从敌人那里获得任何好处。而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