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道:“你还真是没良心啊!分开足足有二十日,你居然敢说没多久?”

二十日……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骆小远想,这二十日,她日日夜夜的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可那个人却从未说过他想她。二百四十七,她下山足足二百四十七日,她每天都在空了的酒壶中投下一枚小小的钱币。待第二百四十八日的时候,她终于可以再次上山,可那个她时时牵挂的人却要她走。

是不是只有用心的人才会记住这些毫无意义的日子?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从她上山见到师父的那一刻到她被他赶走,她便在想。她为何那么不甘心?那心底始终牵扯着的遗憾到底是什么?

如今,她恍然间有些明白了,她拼命地跑回山上,要的不是他的表扬,不是他的肯定,她要的仅仅是一句“小远,我想你了。”

她要的不过是他对她的牵挂。

可是他不想她,他要赶她走。

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她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眼泪就跟发了洪水般涌了出来,堵也堵不住。

她突然意识到,师父要赶她走时,她都未哭过。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开启,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段朗月脸色青了,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想她,即便是感动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吧?他觉得愈发古怪,起身走到她身旁,伸出指尖戳了戳她正一颤一颤的肩膀:“你怎么了?”

骆小远此刻倒更似癫痫症发作,只是低着头,拼了命地推他,一路推一路推,直把他又推回了……床上。

段朗月眯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她,眸色晦暗深沉,却不说话,像是在等她开口。

她哽咽着,眼泪水漫金山寺似的爬满她的脸,伸出手指着他骂:“我怎么遇见你就没好事呢?你好端端的跑来干什么?跑来也就算了,又好端端地说什么你想我?说你想我也就算了,还那么认真的表情!我、我……我好……”

她骂不下去了,突然无力地放下平伸着的手,缓缓蹲□子,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轻声道:“我好难受。”

感情真是一件玄妙的东西,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爆发。不是不爆,只是时候未到。

这不,骆小远爆了。

无情

骆小远觉得自己这样傻透了。在这楚楚可怜地哭有屁用啊!在山上时为什么不哭?为什么非得等到人都不在眼前了才哭?

她知道,她不敢哭。他从来都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她一旦哭了,他未必会心疼,既然不心疼,就不会挽留。既然不会挽留,她还哭个什么劲?她果然是世界最窝囊的东西。

完了,怎么想来想去的跟绕口令似的。可是越想脑子越乱,脑子越乱,她就越难受。

段朗月直起被推倒的身子,坐了起来。这次轮到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了。

他看着她,眸色沉寂,许久后才开口:“你为什么哭?你那个宝贝师父欺负你了?”

她依然抽噎得不能自已,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得段朗月直皱眉。片刻后,他沉声道:“我过几日再来寻你。”

骆小远怔了怔,可是止不住哭声,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就是哽咽,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她微微抬头,红着眼睛,就这样看着他从床上走下来,然后穿过她的身旁,一路离开。

门被他打开,她这才发现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好的没话说。阳光从门外挤进来,包裹住段朗月颀长的背影,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依稀能听到华心吼了一声,可不知道段朗月使了什么手段,华心的叫声被生生掐断,再也未响起。

这一天,骆小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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