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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鄉間惡霸著實可惡,為非作歹連官府都管不了。」慈姑言語間頗為惋惜,顯然很是同意他這番論調,又問濮九鸞,「既身世這般悽慘,也與他多些俸祿如何?」
濮九鸞:……
疾風臉上的沉痛之色蕩然無存,轉而眼巴巴盯著濮九鸞。
濮九鸞一咬牙:「好,漲!」
疾風喜逐顏開:「謝過侯爺,謝過康娘子!」
在外頭候著的徐林幾個咳嗽了一聲。
偏疾風出來後還真情實意感激他:「多虧兄弟提醒,叫我少說多觀察,若不然我怎也漲不了俸祿啊!」
處理完公事,濮九鸞便帶慈姑往鎮北侯府上下閒逛一番。
鎮北侯府其實是從前一位開國勛貴居住,宅子是定都時便建好的,是以宅子不似汴京城裡其他官宅一般狹小,反而極大,來回能有五進。
只不過宅子裡大多數地方如今都鎖著,慈姑頗有些遺憾:「外頭賃金多貴,這房子若能租給別人也是一大筆收入呢。」惹得濮九鸞忍俊不禁。
想起那次她為了占別人幾匹「壓驚緞」拉著自己滿汴京城裡亂跑的情形,著實好笑。
慈姑吐吐舌頭,又問:「這是何處?」
原來這裡是書房,濮九鸞帶她進去,但見幾座屋子打通,屋內頂天立地遍布書架,稱得上是汗牛充棟,叫慈姑目瞪口呆。
她到底是自小讀書長大的,瞧見那許多書便有些走不動道,偏濮九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既在府里無事可做,不如來這裡消磨光陰?」
瞌睡遞來了枕頭,慈姑連連點頭,之後幾天便天天待在這書房裡。
濮九鸞索性將自己的公事也搬到了書房裡,平時慈姑便在書房裡看書,濮九鸞自在外頭處理公事,待處理完公事便陪慈姑讀書,兩人探討些書中的逸聞趣事用典引經,頗為投契。
只不過多數時間濮九鸞都在案頭前皺著眉頭寫寫畫畫,似在做一道特別長的奏章。
這般過了幾天,案子終於破了。
原來歌女青蓮在宴席上賣唱,福王宰相一同出息,她唱得好,便得了福王一個玉佩賞賜。
而後又因唱得好被宰相請去教授自己女兒淑妃音律。
巧就巧在她中途離席,走錯了路卻碰見宰相正在授意淑妃給太子下毒。
她慌亂間在簾後弄出了點動靜,宰相當時沒找出是誰,可後面問過府上的丫鬟後,知道是青蓮進了這間房。
而後宰相擔心她會講出去便將她滅了口。
誰也不知道無依無靠的青蓮居然有個偷偷聯繫的姐姐桃娘,桃娘知道妹妹死的蹊蹺,便要去告官,誰知路上被惡人劫持。
好在桃娘被鎮北侯所救,而後在大理寺說出真相,畫出惡人畫像全城懸賞。
而後那些殺人滅口的黑衣人被盡數抓獲,與此同時宮裡淑妃的柜子里也翻出了大量藥粉,與桃娘指證之物一致。黑衣人更是供出了與他們聯絡之人是宰相左冰。
三項證據俱全,眾目睽睽左冰無從抵賴。
還是官家仁厚,饒了左冰性命,只是將他貶謫為庶人,又說「淑妃服侍我多年,不忍傷她。」便將淑妃軟禁冷宮了事。
人人都贊官家仁厚。
桃娘也來尋慈姑道謝:「多虧康娘子當日鼓勵我我才有勇氣去報官。又是康娘子當日救了我我才能活到現在。」她將原本給妹妹贖身的銀兩拿來給自己贖了身,便執意要給慈姑做僕人報答慈姑。
慈姑見她無處可去,便叫她先跟著自己,只不過不要她的身契。
濮九鸞則在宮裡面聖。
他面色仍舊沉靜如冰:「官家,當年左冰為吏部尚書時,曾經斷過不少冤假錯案,如今他人在獄中招出不少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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