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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毯子的时候,忍不住拿毯子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股子汗酸味儿。
正当我叠好毯子准备起床,沈冽也敲了敲门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憔悴,难道是昨晚为了照顾我也没能睡好?
我指了指被子:“这个实在抱歉得很,可能需要洗洗毯子了。”
“没事,回头扔到洗衣机里。”沈冽不在意这个,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快十点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都已经十点了?”我赶紧从床上下来,“走走走,赶紧去吃饭,吃完了还要去画室练画。”
“等等。”沈冽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你这个状态,还练画?”
我很不满沈冽的反应,“我这个状态怎么了?如果因为区区一个小感冒而不练画,以后就会有更多敷衍塞责的借口,你现在刚开始练习就这样怎么行?万万不能有这样的苗头。”
沈冽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我的意思是,我去练习,你休息。”
我愣了愣,原来是误会了沈冽的意思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难怪他一脸冤枉。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我在旁边指点你可以让你少走很多弯路,何乐而不为呢?对吧。”
沈冽看看我,不再辩驳。
从沈冽家中出来,看到屋外的景象只觉得被台风凌虐过的旷野完全像另一片天地。不远处作物被台风吹得塌倒了一片,巷子里索性大水淹了陈塘关,漫起来的水能淹了鞋帮子。看到这番情景我心中一阵后怕,暗想着还好昨天没有在台风最大的时候回去。
我和沈冽坐了公交车回学校,短暂的休整过后,再次投入了紧锣密鼓地绘画练习中去。
☆、第六十三章 珍重,再见
一晃一周过去,这期间见识了沈冽练习时刻苦专注的样子,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担心也放下了。像他这样有天分又努力,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今儿下午的时候,我惯例在画室陪沈冽练画,没想到中途忽然接到了一通来自张存义的电话,看到沈冽认真绘画的样子不便打扰,我拿了手机匆匆出了画室。
“喂?”电话接通的刹那,我说话的时候自觉地赔着小心。
经过上次的事件,张存义已经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他现在忽然打电话来,我竟有一丝受宠若惊,难道这是要和好的信号吗?
“苏荇,”张存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他语气淡淡,调子平静,“我来告诉你一声,我三天后出发去俄罗斯。”
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个消息像是瞬间在我脑海里投下了重磅炸弹,一下子把我砸懵了。我直勾勾地盯着画室对面的喜树,脑子里好像有一根重弦被狠狠地拨了一下。
“三天后?这么快。”我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张存义还等着,于是赶紧接上他前面的话:“今年上半学期还没结束啊,你怎么不等过了暑假再去俄罗斯?”
“我有几个朋友在那边,先过去熟悉一下俄罗斯的环境。”张存义随意解释了几句,最后抛出了邀请:“如果你今晚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哦,”我赶紧应了下来。他马上就要出国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次践行宴,无论如何都要去的,“今晚几点,在什么地方?”
张存义报了个时间地点,末了叮嘱我道:“一定要来啊。”
“嗯,我记得了。”
挂了电话回到画室,方才还聚精会神画画的沈冽却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见他看我,以为他有话说,于是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冽默然掉头,继续手持炭笔在速写纸上写写画画。
“对了,跟你说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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