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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明白了。
馥砚红着脸低头,半晌不语。诉今也不再问她,只是想着,魏叔说人年纪大了会平添很多烦恼,原来今日才体会到,馥砚的烦恼肯定是少爷了,我的烦恼是谁?想到这里脑海又浮现杜慕的笑意盈盈,不禁感觉心里有些暖暖的,又有些发酸。
随后几日杜慕都带她去戏园,诉今跟他们也都混熟,后来杜慕腿伤好全,便回了营里,虽说也有假日,但是一月仅三两天,就不常来找她。
………【第三章 已迎颢气澄】………
俗语说:““骑秋一场雨,遍地出黄金。””过了七月天很快转凉,北京城里的梧桐叶也慢慢变黄,飘了满天。
文锐跟魏叔却习惯了在医馆附近的小饭馆里吃饭,天渐凉中午还是不回家,馥砚心里头不大乐意,诉今却认为甚好,因为戏园总是午后开场,要是在家吃过了午饭再去,只怕耽搁了,魏叔不回来正好没人管,她便天天在外头晃悠。
一日诉今早早去了戏园,看到老黄他们正在收拾行头,心里一惊,“你们要去哪儿?要走吗?”
老黄笑着解释,“今日恭王府有堂会,请了我们。”
诉今“哦”了一声,这个恭王爷是知道的,堂会是什么倒是不知道。
墨香看了她一眼,“你也跟我们去吧,把你打扮成小厮就行了。”
老黄觉得不妥,但是诉今却觉得好玩,自己拉了李福要了套男子衣装换上,把头发撒开自己梳了长辫子,带上一个锦缎的小帽,照照镜子,自己不觉好笑起来。老黄看了看,也觉得像个小厮,便由着她。
坐了恭王府派来的马车,约莫半个时辰才到,恭王府位于什刹海的西南面,大家是从后花园进的,诉今觉得真是眼花缭乱,以为从前在烟台的文家大宅已是极致,今日所见,便是十个文家旧宅也比不得这个王府,绿荫遍地,殿倚乔松,曲径通幽,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其他人也是啧啧声,称莫不是进了皇宫了?
经过一个汉白玉石的西洋拱门再往东,便到了王府的戏楼,家仆引了大家到戏楼东面三间厢房,这三间厢房便是更衣化妆之用。诉今一直到进了屋子还是蒙蒙的,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睛,把所有风景看遍。
大家都忙着化妆,诉今心里却在盘算,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场,出去溜一圈应该不会有事情,刚才经过花园,除几个打扫花园的小丫鬟再无他人,她们若问起我是谁,便说是戏班的把鼓落在马车上了。
打定了主意,趁大伙不注意她开门出来,虽是初秋,门外却一片绿意盎然,诉今看了看西侧的戏楼,听戏园的票友说,谁能到恭王府的戏楼内一坐真是三生有幸,里面屋顶都绘了各色花卉。诉今想着自己是没有这个幸了,等待会开场自己只能呆在小厢房,偷看会被抓到的,再说戏台也是在屋里,也溜不进去。
那到时候溜不进去,现在呢?诉今突然灵机一动,对啊,现在进去看看也是好的。可是没想到,进是进去了,抓也被抓住了。几个家仆正在楼内打扫,看到她鬼鬼祟祟,两人上来扭了她便往南院走,诉今平日自恃聪明,碰到大小事情都能耍个心眼混过,可是今日却真傻了眼,解释自己是戏班的也没用,“就算是戏班的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送给林管家发落!”一个家仆恶狠狠斥道。
诉今被扭着胳膊按着肩膀,身量又小,只能被人往前推着走,眼见着方砖铺成的青路面变成了绿苔芳草遍地的光滑石子路,她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后面两人也差点摔倒,诉今这才直起身来,这时远远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锦衣少年,诉今心中一动,想起他来,大喊:“那个豆沙包!豆沙包!豆沙包!”
“豆沙包”没有理她,家仆却再抓了她的胳膊扭得诉今眼泪都快出来了,那恶家仆边扭边斥她:“你偷进王府也就罢了,怎还辱骂贝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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