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果然,人生总是一个杯具连着一个杯具。

***

路上单调的三个时辰,陶笛儿也从开始的绝望脱线到现在的淡定无奈。

“少夫人,可是乏了?”听到侧窗与年龄不符的娇嫩声音,陶笛儿忙将未咬的半面苹果摆正捧到怀里。

片刻之后,一张满是香粉的脸从侧窗微微探了进来。一脑袋的花红柳绿,笑盈盈的样子,但在见到陶笛儿的一霎那,表情僵了起来。

喜姑挑窗帘之时,便闻道一股极幽远的药香,感觉很提神。抬眼一看到陶笛儿傻乎乎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生气。新嫁娘自己把喜帕取下来,这算是哪家的规矩?

喜姑上下打量少女那张清秀小脸,只见对方清秀的小脸右额角上一块血色的红痕,就如同一笔涂鸦,将整个人的灵秀毁了大半。

“姑娘,你怎么把喜帕取下来了?”她声音故意压低,显然是怕别人听见。但因为恼怒,调子却未降下来,所以显得有些滑稽。

听到对方称呼的变化,陶笛儿一吐舌头。虽然不明白为何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厌恶,但为自己开脱一下总是要的。

“这位喜姑,我只是有些胸口闷。这轿子未免、未免颠了些……”一句话说得娇娇弱弱的,配上她绝对真诚的眼神,生生多了两分可信可怜。

“少夫人,这于礼不合啊。”

陶笛儿见对方眼神晃动,语音放软,心觉有戏,又不要嗓子似的狠狠咳了几声。

喜姑见她咳得厉害,才突然想起这陶家千金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听说当初娘胎里出来时不是足月的,就带着病气,要是因憋住气出了事情……但是,她至今经手的婚事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何时在此处坏过规矩?想着,不由踟蹰起来,却听到后面有人叫了自己名字,忙撂下帘子回头去看。

陶笛儿正眼巴巴等着,却见那喜姑将帘子一放,似乎是被什么人叫到一旁,看不真切。

她稍等了片刻,那花红柳绿的脑袋就重新探了进来,笑眯眯道:“少夫人不拘什么,若是乏了揭下来就是了。只一会儿快到了少夫人再蒙上……这……”

“喜姑放心,我晓得。咳咳……”陶笛儿眉眼一弯,甜甜的竟然也十分好看。

等喜姑撂下帘子,轿中的陶笛儿才松了口气。她感觉五脏六腑有些空空的,不由又咬了一小口苹果,当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心里劝说自己:穿就穿吧,不用拼死拼活买房买车,直接过来就当地主婆,这种事除了小说哪儿找去?!

她正想再咬一口苹果,却发现这个身子胃口简直就是猫的,居然已经微饱了。而且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自从自己说那轿子有些颠簸之后,那轿子似又稳了几分,便如同平地一般,让人惊奇。

夕阳一缕而下,最后的一道光芒透着那缝隙照到陶笛儿纤细洁白的脖颈处,连着那颈上圆润瑞泽的东珠链子,熠熠生辉。少女眼睛如同阳光晃过的溪水,耀过那道萧瑟的火光。

火光?

发现轿子已经停下,陶笛儿不由更加好奇。一看之下却不由吃惊,只见那路中一个青衣的男子倚着身后的石头坐着,却是在烧纸。那一张张薄薄的纸张被火舌****,将那欢快的气氛冲散。那人束发的锦巾微微有些散开,未经整理的发丝丝流转于脸旁,薄唇樱白,眼神有些疲累。

白烟熏过那人褐色的眸子,像是洗过烟雨的琥珀。

不知为何,陶笛儿感觉心中一跳,有一种捻熟之感。那人左耳上的蓝色一闪而过,好像记忆中的一种颜色。

“喂喂,丧气鬼你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我们这儿喜事?还不快让开?”出门遇到烧纸,众人显然是感觉晦气。那前面的几个都是粗人,其中有忍不住的已经开始骂上了。

“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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