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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了解阿利那胭的女儿心思,故笑了笑,迈出了脚步,阿利那胭更晕柔了脸色,自前而行……
“二弟的本领……可真是无处不在阿,连突厥公主……也能识得?”
李建成自二人言语间,自能听出他们先就识得,油生的不解与不甘、交错成一句似问非问,止住了李世民早有意停下的脚步……
李世民侧眼看去,亦抹过些些笑意,漠然骄俊的眼中,烁闪着炫耀的刻意眸光,挑眉淡语:“这……是自然的,多年前,我曾出使过突厥,大哥……难道忘了吗?”
李世民说着,便跟上了阿利那胭似急的步子,淡淡讽意,流刺在李建成心里,顿觉尴尬,竟忽略了李世民曾出使突厥这一要点!真是枉费了这么些的布置,想来也是不甘,就算当时想到了,谁又能料到阿利那胭竟是倾心于他,看她的样子,情深意挚,到衬的他和元吉多此一举了,李建成想想,怕是明日狩猎之计也要改变了,什么吸引阿利那胭注意,恐都是徒劳,但,事虽至此,却也不是满盘皆废,哼!二弟!就让咱们……来搏一博吧……
李建成心里波涛翻涌,却非因阿利那胭的傲然冷淡,可李元吉却早已改变了最初的心思,眼中灼火、烈烈而燃,烧燎在阿利那胭火红的裙衣上……
第347章:桃花殇劫6
李世民出得殿去,李渊在乱歌欢舞中,亦注意到了这一细节,略做一思,倒有欣喜之意浮上心头,若真能与突厥结成姻好,且是他们将公主嫁到大唐,那……岂不是能免去许多干戈?
李渊轻酌浓酒,瞟望一眼傲眉漫目的姬陵,已心有计较……
李世民出来之后,倒敛起了一些温情,还是务要让阿利那胭误会太多才好,两人只略道了彼此的近由,便再无言了……
从阿利那胭言语中,李世民亦听出了哀苦之意,这么些年了,她已知自己临走之时、所示惜她之人乃是巴卓,但无奈,心已所属,没过几年,巴卓都已然成婚,而她,却仍始终念念不忘自己,自始毕可汗过世之后,颉利虽仍然疼她,可终有身无所系、心难依托之感,李世民只是轻叹,没想到性情如此率直的阿利那胭,竟也会隐了这么些愁苦,在寂寞的心里……
这晚,回到天策府时,李世民都还是颇多感触,他初知突厥有公主随来之时,已多少想到了阿利那胭,可却没想到,这次再见,竟会有恍忽不实之感,她如此痴心的爱着自己,令他怎无感动?但,却终不知如何对她才好;娶她?不是不行,可自己已心有所属,更分身乏术,若阿利那胭般处处争强,又令自己颇为欣赏的女子,是不该只过这种爱薄情浅的生活的,但,不娶她,她已苦苦痴守了自己这么些年,若要她一朝改变,想也是不易……
李世民一声深叹,望望床旁已然睡下的无忧,却更感失落,已有很多次,自己甚晚才归,来时,无忧也多已睡下,他不知自己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自承乾一事后,他们之间,似总有隔阂横亘,始终难去,每每在与李元吉和柳连对峙后,便更会无故的牵怒于她,可无忧,却只是默然的从不多语,起先还有解释,但后来,便只剩下一片沉默,再不辩争,事情过后,亦无波无澜,仍与自己说话,仍不抗拒自己的亲昵,并不似从前般,或冷对自己,或默默哀凄,到令李世民突感无所适从……
发脾气?找不到由头,温存?他又还做不到……
在无忧脸上,他已再看不到苦苦的压抑,有的只是淡然的毫不在意,任凭李世民如何狂风暴雨的挑拨,过后再恁般故意的抹晴天空,或暴怒、或温柔的反复试探,她也都是从容面对,一丝强求、一丝责意也无,李世民本该感到慰然,但,却总觉这样的无忧,已与自己渐行渐远,几近陌生的程度……
不想了,李世民站起身来,走出了满是眷恋的房间,同时,亦惊起了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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