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义在哪里?
她只是想学她那个师父闯天下大显神威一下下、只想要来报点当年逼她落崖的仇、只想要为民除害留芳几世而已啊,呜……为什么老是没法达成心愿?是天下可以大显神威的事太少了,还是她师父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她叹了口气,忽然心生一计,细声说道:“我……其实会煮饭。”
那年轻人忽地双眼发亮:“你会煮?煮那种一打开就香气传千里、白白软软的米饭?也会煮那种像客栈里好吃到流口水的菜?不不,我不奢求大娘你有多好的手艺,饭有点焦、有点臭味,菜有点难吃、有点难看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够下咽,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非君见他已经开始吞口水了,她点点头。“女人家嘛,总会一、二手的……”
瞧他激动得向自己伸出手来,明知他无恶意,只是要拉住自己的手表达感激之意,但她直觉翻掌以极快的手法,抓住最后一件衣服塞进他的双手里。
他楞了一楞,有点搞不清楚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不如你带我去厨房,我立刻做几盘菜——”
“乾娘,请受儿子一拜!”
娘你个大头!沈非君心里恼怒,真想奔回天水庄问清楚鸣祥,她十年前跟十年后到底多了几条皱纹,怎会让人人见了她都以为她是大婶婆?
她跟这年轻人讨了钥匙,紧紧锁住小木屋的门,让那吓到昏迷不肯醒的小姑娘有足够的安全,才肯随他往厨房去。
那年轻人把肚子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也不把她这个弱质女流当成威胁,大刺剌地给了她钥匙,带着她在山寨里绕来绕去。
“乾娘啊,你也别怕,咱们头儿虽好色,但钱财更重要,那一对父子金光闪闪地经过咱们山寨眼下,没有先勒索一笔,他是不会来找女人的啦。”
“哦……呜呜,那父子真可怜……”沈非君并非细听,垂着首走路,眼角不停瞄着四周。这山寨看起来好像很穷,走过的汉子一瞧见她半垂的哭脸,就吓得逃命。
她长得这么可怕吗?
“乾娘,你不要以为做咱们这一行的很容易。占地为王是没有错啦,但是占同一块地太久,只要住在这里方圆百里的百姓都知道这里有强盗,谁还会经过这里?只有偶尔不知这里底细的旅客才会经过这里,让咱们抢一抢,尤其三年前……乾娘,你哭归哭,但可不可以声音小一点,我怕你听不清楚我在说话啊。”
这小子根本是很久没有找到人可以聊天的吧?沈非君含糊地应了一声,默默地将走过的路子记下。
“乾娘,咱们当强盗的,最怕就是抢人不成反被人抢,三年多前,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外地人路经此地,咱们冲上去要抢劫,结果十人里有八个人一瞧其中一人的容貌,当下便吓得奔回山寨,余下的两个当场软倒在地。”那年轻小伙子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她闻言,悠然神往地答道:“那人不是当代数一数二高手中的高高手,便是德高望重的侠客,才会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吧。”
“都不是!那人……”如今想来还隐隐发抖。“那人的脸,好邪气啊!好像天生就该是一个大魔头,他见兄弟们奔回山寨,他竟跟着一路狂笑追来,我则是被另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给拖行回来的……你绝对料想不到他俩竟拿咱们山寨当客栈,那两个月简直是咱们一生中最可怕的恶梦!他们要咱们自给自足,不得抢劫、不得淫人妻女,不得……天啊,我又开始背他立下的规矩了吗?不瞒你说,他列下的规矩有百来条,到现在我没一条忘……呃,不是不敢忘,而是他用的手段让我想忘都忘不掉。呜呜,总之,当年他们好不容易走了,临走前却撂下狠话来,要咱们寨不得再抢劫,所以咱们闷了一阵子,头儿受不了才又开始抢……这一抢,没见六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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