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弟一赴长安如何?我陈某保证,以此身性命保证他的安全。”
李波还未答,乔华已先怒道:“我随你去,把那娘日的李渊杀了了帐,要什么你负责安全!”李波想了想,道:“也好。”说着转目施榛:“就让四弟回头跟你去吧。”
他实在颇有大将风度,然后一击掌,就走出个当值的。那当值地捧出两碗酒,只听李波道:“如此,你我都是汉子,也算只语盟成。陈兄为人,兄弟还信得过,不管怎么说,也算免了边民的一番争战杀戳。陈兄所尽之心,李波在这里先代一众牧民谢过了。”
他也知陈澌实有卫护百姓之心。而以他的位置,为挫败张武威借机讨伐草上沙、扩张自己势力,也算尽了颇多心力。说着,他就把手里一碗酒先干尽了。
陈澌接过那当值的手中另一碗酒,也是一饮而尽,静静道:“只是,李兄,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朝廷当今初立,威望建立不易。不管如何,一个稳定的朝廷对抵御外侵、削平内乱和天下苍生都有好处。我知李兄是个英雄,但是英雄就更要以天下万姓为已念。如再有灾,请上报朝中,虽朝中未必有力相助,但如此劫掠,对天下大势来说未必不是又增滋扰,也给一干凫雄平添可趁之机。如此之事,可一而不可再。”
他的话也颇重。那李波却冷冷道:“不要拿这话来说我。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什么英不英雄。你凭什么就说,天下大势,苟安的平定就比我这一方近十万的牧民的生存重要。陈兄,闲话不说,你我且尽这第二碗酒。你我处世之道,毕竟不同。虽有约成,我李波就不假惺惺地请陈兄帐内闲诉了。”
说着,他又独自喝了一碗。陈澌望着李波,不知怎么眼中倒有一种了解的神色。大概也只有他这样人物,才能理解李波心中的那一种寂寞。由此东望长安,确确实实是个新雄起的朝廷吧。以李波之能,面对这天下大势,无可奈何,不想屈服,但又怎能不服。两个人在彤云绿草间片言共饮,心中所思各各不同。陈澌心里在想,这些年他也尽见了些英雄豪杰,远的不说,窦建德、翟让、李密、还有他的挚友杜伏威,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但如今,也已一个个英风豪气,随风而逝,只留下了一个赫赫声威的唐。那些被迫沉名埋姓,远走边荒的汉子心里甘吗?但不甘又如何,这就是历史,历史就是这样的选择,只能留有一个,只能有一个来统领天下,平定江河。
李波酒碗中酒已满至第三碗,他轻轻一叹道:“这一碗酒喝了,我李波与陈兄公事已罢。”他一仰头,干尽了这一碗酒,用力一摔,那碗在地上碎成碎片。只见李波一双微红的眼望向陈澌:“陈兄,再在该你,为这些天对我的不敬之言,更为我小妹的事,给个交待吧!”
谁都没想到李波客客气气地说了半天,公事谈毕之后,会言及于此。陈澌脸上一愕,施榛却似有些料到。李波冷冷道:“对我不敬之处,你我男儿汉大丈夫,言语粗直,倒也罢了。但那日,我小妹选婿一箭,明明射向陈兄。陈兄如果不愿,当场打落,我李波还是无话可说。为何却懦夫怯汉一样讨巧一躲?你可知,这一躲,如何伤尽了我小妹之心,与我五弟心中之义。如此不清不楚不光明正大的卑鄙举动,我李波看在眼里,如果还装做不知,那也就枉做了我小妹与五弟的一场大哥了。”
他一番话落地,不只施榛,连乔华心里也觉豁落了很多。二哥必竟就是二哥。这两天众人心里虽然也各觉窝火,对陈澌恼恨已极,但偏偏对方举动似乎又让自己说不出什么,偏这说不出更是一种别样的苦闷,活象被人耍了还无法喊冤一般,总不能说自己这边落花有意而对方流水无情是对方的错吧。可李波此言一出,乔华恨不得就拍一下自己的大腿,二哥这话就是说到了他心里去——是呀,你不乐意,以你工夫,当场拨落就是,凭什么讨巧一闪闪出这么个尴尬局面。陈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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