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机号已经是四年多前的事情了。
“然后?你咋不问原因问然后?你今天咋了?喝多了?”都邮没在乎我的问题自说自话起来。这状态就像回到小时候,老爹总在我面前讲他自以为很有见地的大道理,我只要装作很专心地听就可以,既不需要反馈也不用赞同,他说他的,他只是想说,不在乎谁听,也不在乎听到什么。
“我们不是杀错人,也没犯法,新和主身边的几个廷殿侍勾心斗角,以前我们跟的那个人倒了,我们就被关了。不是我说,他们也不是啥讲道理的人,整个廷殿上就没几个是能讲得通道理的。我们这次还就不逃了,亲眼看看他们怎么死在自己手里,自己把和土玩死。真他妈的见鬼了,以前是玩别人,别人玩够了就开始玩自己人,自己人玩够了是不是就该轮到自己了。”都邮气愤?没听出来啊,他最多能算是埋怨,没有多少愤怒。听起来他倒是不怎么想看笑话只期待毁灭。
“你们在监狱里怎么杀人祭土苏神?”他们情愿留在监狱里难道是厌倦了流浪的日子?不会吧,都浪了上千年了,一下子说厌就厌?要厌早就厌了。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否则以他们那种说一样来一样,想一出是一出的动不动就抽风的习性来看,应该不只是单纯蹲监狱那么简单。
“嘿嘿,你还挺机灵的,我们咋能困在这破地方,祭土苏神比在哪儿混重要。”都邮贼兮兮地窃笑,“我们在监狱里有个营生,处理异端,外面杀不了的塞进来杀,知道了吧。现在的和主啥都不管,其实也管不上什么,权利都在左右廷殿侍手里,他就自己窝在和土殿后面研究机械啥的,听说还真发明出了些精密玩具什么的,这在以前沃土时候没准能考个工程师,也算个人才。我们嘛,其实还是老本行。”
“知道,就是背地里私下处理呗,你们最多算是从明转到暗,还义愤填膺说啥玩不玩的,你真当自己是爱国人士了啊。”不想会包厢,在外面转来转去,看看的超市里有没有啥好东西。零食、面包、酒,酒,酒,红酒,还有不少价格看起来很有科幻色彩的洋酒,真有人唱的时候喝这么贵的东西?啊,有钱人真可恶。
“我啥时候说过我们是爱国人士啊,你真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我们以前跟的那个官到了,还有别的官嘛,收钱办事儿,哪去讲啥感情的,又不是有多少交情。”都邮说得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真的忘记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腔热血了吧,在我来说只是不久以前的事,他拥护的那些沃主、怜惜的那些沃主、赞同的官员、鄙视的官员、关心的百姓、遗弃的百姓,是他们七人的过去也是沃土的过去。以前他们是置身事外却心在其中,现在人在之内反而冷眼旁观。想起当初,他们为的是火忿神而活着,现在活着只想祭土苏神。时间真是强大的东西,它不动声色改变了太多事物的属性,有爱有恨还有没感情。
“当初?”都邮叹了口气,“当初你多少还有点儿野心来着,现在呢?”
“野心?那么高级的东西我有过?”从超市往回走,一路上都是一个个包厢里传出来的撕心裂肺地嚎叫声,看来大家都很喜欢高音大声系的曲子。刚开门还没等随手带上,就听身后嘭一声巨响,仿佛有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使劲儿推了我一下。
很久,没有一点声音,只能感觉到一片白,忽来晃去的光。当初,刚才的话题是当初。想当初,我还有很多梦想,实现的、放弃的,满足后总会失落,追求的乐趣在得到时增加了一倍,在得到后又削弱到不剩。曾经得到的也会失去,就像生命,值得留念的回忆同样会变得无影无踪,尘归尘就会是最终的幸福么?这么说的话,失去也是一种幸福,甚至比得到还幸福。
“你想点儿有用的会更幸福。”都邮的声音冲进眼前一片白茫茫,渐渐睁开眼睛,不是医院,不是家里,也不是刚刚的包厢,而是四壁立墙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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