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页)

,张泰皆不再碰他。

张致这才晓得,张泰还在恼怒哩!

张致想了想,这一日早早收了摊子,拿自己挣的钱买了一壶酒、一只烧鸡、一包牛杂碎并卤菜等物,整办了一桌酒菜给张泰赔不是。席间,他给自己跟张泰倒满了酒,捧了酒杯,起身道:“张大哥,我给你赔个不是,望你大人大量。”说着给张泰做了个揖,自己一饮而尽。

张泰却道:“不知你赔甚么不是?你并无过错。”

张致今日是特意要讨好张泰,也不恼,笑嘻嘻道:“你生我的气,已十来天了,我还不知么?就为我那天瞎叫唤气的,我赔不是,并不是故意敷衍。我也不怕你笑话,实话说,我折腾这么些年,下头这根东西已是不大行了,有时就是不起,我也毫无办法。却不是心里不愿意,你是我的恩人,你对我怎样,我都是乐意的。”

张泰听了,只顾喝闷酒。

张致给他夹菜、斟酒,见他只不开口,又道:“张大哥何以如此在意我那不争气的东西?我愿意伺候你,你快活了就行。难不成为了这事还去看大夫?我反正不男不女,这辈子不想、也不能娶妻生子了,咱们又走的后路,管前头这东西干甚。”

张泰一听,忽地把手里的酒杯重重一放,震得桌子晃动,好半天才开口道:“是我错了,我是个没脑子的,只想着把你赎出来,并没问过你是否乐意跟我过。你在南馆里那么多年,过得苦,自是不愿意再做此事。”张致听了,反倒黑了脸,道:“你要赎我身,早先问过我,我是答应了的。客人给男倌赎身,要做什么还用说么?你花了几十两银子,拿了我的卖身契,自然想做甚么就做甚么。甚么乐意不乐意的,说白了,我是赎出来的婊子,让你肏是应该的。你肏就肏,爽了便好,哪里来的这些啰嗦言语!”

张致把话说白了糙了,反倒让张泰一声言语也无了。他如今总算明白张致的心思了,张致是把他当赎身的恩客,要报恩尽责,并不为的别的甚么。张泰如今心里,可真说不清甚么滋味。像是大梦一场,梦里美滋滋晕乎乎,兜头被一桶冷水浇醒了,他还生气呢,却发现原来是梦。

两人这酒席吃得不欢而散。

次日一早,张致早早起来,却见张泰竟似一夜未睡,双眼满布血丝。张致唬了一跳,先说道:“如何就气成这样了,竟一夜未睡?”

张泰把桌上一张纸递过去,示意张致拿了,道:“我想了一夜,你走吧。”张致拿起一看,竟是他的卖身契,惊道:“你这是干吗?”

张泰道:“我虽愚笨,也懂强扭的瓜不甜。说出来要惹你笑话,我不喜婆娘,从未想过娶妻生子。到遇见你了,总想见你,跟你相处。把你赎出来一半是不忍看你受苦,一半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想日日与你作伴。”

张致道:“我这不是日日与你作伴?”

张泰摇头:“我并不是要你把我当主子一般伺候,哎,多说无益,你拿了这走吧。”

张致拿着自己的卖身契,从头看到尾,神色阴晴不定,最后把那卖身契狠狠拍在桌上道:“这可是七十五两银子!”他见张泰仍不做声,愤愤道:“我是在南馆待久了没错,可也知道七十五两银子是多少钱!我一日给人写信,就是从早写到晚,也不过几十文钱!你这七十五两银子攒了多久?能眼也不眨地扔了?”

说着张致把那卖身契狠狠揉成一团,打开张泰房里的柜子,把那一团纸团扔进柜子,道:“我虽下贱,也懂道理!这七十五两银子,我必一文不少还你,一日还不清我一日是你奴才!”

第十章

张泰没料到张致竟这样倔,铁了心要把那七十五两银子还他。那日争吵过后,张致还写了张单子,算了自己一月的伙食并各项杂用,告诉张泰,自己总有一日还清这钱。他若还不清,张泰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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