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打电话的是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小超。这厮高中毕业就没有继续念书,自己弄了一个不大的旅行社,挺善经营的,据他自己说是赚了不少。

我们其实联系不多,这个家伙急三火四的打电话给我,隐约间有种无事不登门的味道。

“大翻译啊,我昨天找了你一下午啊。”

“好不容易放假,手机关了。”

“忙吗?”

“还行。过两天出访。你有事啊?”

“啊?”他听说我要出访,声音就更着急了,“那怎么办啊?我还真有点急事。我好不容易到手一个法国的大旅行团,要在国内停留半个月,你能给我找个素质过硬的法文翻译不?”

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乔菲。

“你给多少报酬啊?”

“我这一天给五百,老外还付小费。这一趟下来,怎么也得一万二三吧,包吃包住。”

“你的团什么时候到啊?”

“15天以后,哥哥啊,你可给我抓紧吧。”

“我尽快答复你吧。”我说。

昨天我们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我曾经问她,暑假要做些什么,她说想找个工来打,还要赚些钱。

带旅行团是个不错的兼职,虽然有点辛苦,不过对于还是在校生的乔菲来说,也是个很好的锻炼的机会。

我的问题是,昨天她离开的时候,我们已经基本上达成了共识,把这一天彻底从记忆里抹下去。走出那个房间,她可愿意又见到我?

我转念一想就算没有这一下午的缠绵,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校友吧,又曾经一起工作过,给她介绍一个兼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这样想,就坦然多了。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她的电话,好在现在还没有放假,我查询到法语系女生宿舍的电话,电话接通,我就有点心跳了。

有这么猴急的男人没有?

没人接。

这一上午,在吃饭之前,我又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我想不对啊,就算她不在寝室,也应该有室友在啊。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这种念头仅仅一闪而过,我知道,这个时候见面,我们除了尴尬,就不会有别的。

算了,又不是什么急事,我再等等看,小平的法国团不是15天之后才到嘛。

我父亲母亲在这一晚回到家中。我们一起吃晚饭,父亲问起我工作的情况,我一一回答,并说,三天之后要出访加拿大。父亲没说别的,母亲笑着说:“我们问过你们局长了,他说你表现不错。”

这是他们的老皇历了,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开始,父亲的秘书就会定期去见我的班主任,问我的表现如何。居然持续到现在。其实,父亲没有必要问我自己,关于我的情况,他可能了解得比我自己还要清楚。

“明天单位里有事吗?”母亲问我。

“没有翻译任务。”

“我跟你爸爸刚刚回来,挺想你的,一起去打高尔夫吧。”

“没任务,不是没工作啊。”我说。

“怎么没工作?你给我当翻译不是工作吗?”父亲说,“明天我约了几个贝宁的朋友,你给我当翻译。”

我没再说话。我爸他是法文高翻出身,作了大官后,就只带专业翻译了。

第二天在球场上见到的黑人朋友,一见面就知道不同凡响,穿着名贵的衣服和皮鞋,他们都说得一口纯正的法国本土法语,听不到丝毫非洲的大舌音,一位仁兄手上的钻石戒指大过麻将牌。我跟着父亲跟他们打球,探讨在贝宁开掘煤矿的事情,在绿草茵茵的球场上一路走走停停,凭海临风。

我无心恋战,态度不很热情,父亲看我几次,不好在老外面前发作,只好自己应付。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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