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但在一个竞争十分激烈的社会里,每一个人都犹如逆水行船,不进则退。不拼命工作,不参与竞争,收入就会很低,就不会有体面生活所需要的物质财富。如果不能体面地生活,还谈什么幸福呢!虽然收入提高不一定带来幸福,收入下降却一定会导致幸福感下降。幸福—收入悖论的背后是一种制度悖论。同样的难题是,如果不把生态环境纳入经济交易体系,明细产权,就不能有效保护它。但如果这样做了,就意味着生活成本的提高。对于低收入者来说,增加生活成本幸福感会提高吗?

我的看法是,要想改变传统经济学对幸福的态度,必须加强制度经济学的研究,要把制度经济学、环境经济学、生态经济学、幸福经济学、技术经济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结合起来研究,才能真正解决我们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福鲁哈尔说,让研究者和政治家开始思考如何让整个社会更幸福,只是个时间问题。出人意料的是,对实现这个目标最初的建议之一是——增税。英国沃威克大学的安德鲁·奥斯瓦尔德认为,大幅增税可以减轻大多数人的妒火,从而使公众更幸福。伦敦经济学院的理查德·莱亚德勋爵2005年出版的《幸福:一门新学科的教诲》一书中,指出决策者应努力减少犯罪和家庭动荡,令企业取消绩效工资(可以降低竞争的激烈程度),并加大对心理健康、非职业化教育和思想道德教育的公共投入。英国保守党领袖戴维·卡梅隆说:“我们不能只想着怎样才能让人民的钱袋鼓起来,还要想着怎样才能让人民更幸福。”但是,一方面增税,一方面不能只想着让人民的钱袋子鼓起来,税收从哪里来?用什么投资于大众健康和公共教育?我们是否需要彻底铲除资本主义制度,在全球推进共产主义制度,铲除竞争?或者我们需要建立一种道德高尚、没有竞争但每个人都自觉努力工作的新型资本主义制度?这种制度是什么样的呢?

事实上,对于处于发展过程中的国家来说,如果能够使人们的收入不断提高,每个人都会感到快乐一些。“增长”并非无用指标,GDP并非如批评者们说得那么可恨,也并非与人民的幸福感不相关。关键是怎样获得GDP的增长。用GDH(Gross Domestic Happiness,国内幸福总值)替代GDP并不能解决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问题。据说尼泊尔已经废除了GDP统计,改用国民幸福指数进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但尼泊尔不会因此而变为发达国家。

在现代技术创新的条件下,要解决经济增长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要使人民的幸福感与经济增长同步发展,使人民的道德水平和品格不断提高,就必须建立和谐的社会物质利益关系,必须发展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杜绝官员*。

以上是我读了本书后的点滴感想,与读者共享。希望本书能够给读更多的启迪。

齐建国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

副所长、研究员

2009年7月于北京

中文版序(1)

我非常高兴能将此书呈现给中国朋友,以感谢你们两年来的热情款待,2004年11月至2006年12月,我作为中国政府的高级经济顾问在中国,确切地说,是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协助建立“绿色GDP”核算体系和新型“小康”社会发展指标。

写作此书的动机,源自我的美国和加拿大商科学生的激励,他们认为我为经济学和商学引进了一种新的鉴赏语言。我提醒他们“经济”一词来源于希腊语中明智的家庭职责;就其本质而言,如果能够管理好一个家庭的话,我们都是经济学家。我还提醒他们,“竞争”一词来源于拉丁语petere,即“一起努力”的意思。现在的情况则是,我们所拥有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