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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其中的警方提供的卷宗,裡面有各種細節,現場細節,口供記錄等等,這些東西律師肯定要仔細查看,非常燃燒生命。

不過也有好處,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閒來無聊看卷宗如同看一個故事片,各種角色在死板又冰冷的文字中粉墨登場。曹雲還有一個興趣,就是職業習慣的去找漏洞和錯誤。

這是一個謀殺案,松本被控謀殺了井上。

松本和井上是一對朋友,近期兩人關係出現問題。按照松本口供,在自己妻子深明大義的說明下,松本約井上到他們友誼的紀念地。

紀念地是東唐東郊海邊,這裡雖然距離城區不遠,但是因為洋流關係,這裡漂浮很多海洋垃圾。松本就圖清靜到這裡游泳,結果溺水,關鍵時刻,在附近釣魚的井上救了他。兩人一來二去就這麼成為了朋友。

到了友誼之地,松本和井上想起了過去,松本拿出兩瓶酒,一人一瓶,邊喝邊聊,聊到興起,更是熱淚盈眶,不能自我,接下去松本就不知道。

第九章 初見印象

松本汽車停在東郊橋附近岔路邊,東郊橋是東郊進入東唐的唯一陸地通道。到了凌晨五點左右,巡警發現有人把車停在這裡,拍打車窗叫醒了副駕駛座的松本,要求出示駕駛證等證件。確認松本飲酒,不過沒有證據證明松本酒駕,巡警問了一些問題。

松本說自己是在海邊喝酒,巡警問汽車為什麼開了四公里到東郊橋,松本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巡警讓他先喝點水,休息一會,松本去後備箱拿水,驚叫一聲,巡警看見後備箱內井上的屍體。

兇器證明是一根棒球棍,棒球棍屬於松本所有,松本是本地社區棒球業餘隊的選手,車上有這東西並不奇怪。

第二個證據,屍體僵化後會顯示出傷痕,在井上的顴骨位置有個特別的淤痕,經過警方鑑定,是松本戴的金戒指打擊井上顴骨後留的傷痕,松本有英文名,大金戒指上刻的是t,死者井上顴骨上就是這個印記。

第三個證據,在井上的指甲縫中發現了松本的dna,松本的左手手臂被抓破。

這些證據基本證明兩人發生了衝突。

曹雲問:「高小姐,你是怎麼接到本案的?」

在東唐,刑事犯罪嫌疑犯在法庭受審,一個情況自己或者家屬請律師,還有一個情況,嫌疑犯拒絕或者無力請律師,那法庭將會把辯護權下放給掛牌的律師所,律師費用全部由法庭負責。多數願意在法庭處掛牌的辯護律師,通常都不賺錢,一個不賺錢的律師多數情況下不是一個好律師。律師能力和其收入基本上成正比。

「松本先生被捕後,他的妻子找到了我。她告訴我,她願意傾家蕩產打贏這個官司。」

曹雲點點頭,繼續朝下看曹雲就知道高山律師所為什麼會崩盤。高山杏犯了一個最基本的律師入門錯誤。為刑事案的被告辯護,首先必須確定一個辯護核心,比如本案,如果以醉酒傷人,或者以井上先攻擊松本為辯護核心的話,有可能能減輕對松本的判罰。檢察官控方如果無法證明是誰先動手,法庭就必須考慮到兩人醉酒後發生撕扯,井上先攻擊了松本。攻擊不僅有肢體,還可能是語言。

雖然罪名不會變,但是刑罰有可能會適當的降低。這樣做就等同跳過陪審團,陪審團的作用就是認定罪名是否成立。罪犯承認罪名,判多少年,那是法官的事。(東京在09年開始陪審團,不過只有在重罪指控情況下,才會有陪審團。)

其次針對本案,還可以提出無罪辯護,也就是說不承認松本攻擊和殺死井上,目前來看,警方找到的多是間接證據,比如雖然有戒指印,但是從松本的手無法確認是松本本人發動的攻擊等等之類。

高山杏的入門級錯誤是,高山杏竟然打算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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