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5页)

“什么时候长点记性,丢三落四的。”

他说完,将她的手捂在掌中搓了搓。他的手平时有些凉,可是在那个时候却是暖暖的。 她傻傻地笑,“阿衍,你真好。”

他一抬头才注意到她只穿着羽绒服,帽子围巾都没戴,便放开她的手,将自己围巾取下来为她套上。

“哪儿还冷?”他问。

“手冷。”她撒娇。

这下他没辙了,他不习惯戴手套,冬天里手都是揣兜里。于是,他解大衣的纽扣,准备替她披上。

“不要,我哪儿有那么娇气。要是惹得你感冒了,更折腾。”

写意眼珠子一转,“这样吧!”

她抓住他的右手,一起揣在了他的大衣口袋里。他当时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大衣,兜里都是他刚才烘热的温度。

她的左手,和他的右手,同时将那个口袋撑得鼓鼓的。

然后,写意嘻嘻地冲他笑,“这样就好了。”

五指从他的指缝从穿过去,她顺利地与他扣在一起。

他的手在不经意间似乎僵了僵。紧接着,他没有刻意地迎合,也没有刻意地抗拒,只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摩挲了几下,将温暖传递给她。

接着,她抬起自己晾在外面的另一只手,嘟囔着嘴说:“对不起啊,右手小姐。阿衍的右手写出来的字很漂亮的,所以写意就先握他的右手了。不过,等一会儿阿衍就会来暖和你的。” 厉择良哑然失笑。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并肩回家。

不知道是路走得急,还是气温突然升高了,或者是她紧张的缘故,握着厉择良的那支手的掌心开始有汗。她想伸出来擦一擦,却又不敢。

她怕自己轻轻一动,惊动了他,再也不肯让她握。

那是他们第一次牵着手,要不是她厚着脸皮冒出这么一个主意,还不知道是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从第一次相识到第一次牵手,居然经过了六年。

过了一会儿,他问:“那只手不要了么?”

“什么?”

“你右手。”

“要!!”

于是俩人调了个方向,换手又牵了一次。

写意一路喜滋滋地笑。

“乐什么?”他问。

“没什么啊,没捡到钱。”写意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板着脸说。

其实,她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以后是一律不买手套了。

11——2

厉择良还有一个爱好,便是看球。

她很难想象,他那样内敛的一个人,怎么对那个运动感兴趣,虽然知道他从来也不玩儿。 他倒不是很狂热那种,只是周六都会空一点时间打开电视机看当地的转播。他看球的时候,沏一杯茶坐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看。每逢他看到激动之处,握紧拳头,会一下子站起来,再缓缓坐下。

“他们踢来踢去老是不进,多烦啊。这么多人抢一个球,不如多发几个。”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她立刻噤声。

才过一会儿,她在旁边就又开始坐不住了。

“难道你选德国的原因,是为了看球?”她问。

“那我来看球,你来做什么?”他反问。

“……”

写意瞅了瞅他。这个问题问很没有挑战性,难道他还不知道她来做什么的?

那周末刚好是圣诞节前的最后一轮球赛,他开车载她去临近的法兰克福一起看现场。临走的时候,她背了个小包,将所有需要的东西带齐了,出发。

他突然问:“手套带了么?”

“啊!”写意故意说:“我好像带了。”

“我明明见你放在椅子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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