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我的10万大军现在弄得五零四散,今日我刚刚拉起队伍可又派你坑我来啦,我不上他那当!”说着竟然哭起来啦。

戴笠倒上一杯水,放在老孙面前安慰着:“孙司令多虑了,我承认委座撤过你的职,我也曾派人刺杀过你,大丈夫处世还能对这些小事耿耿于怀,那不成了妇人之见了吗?现在大敌当前,应当一致对外才是。你这支游击队是谁批准的?”

“宋委员长,怎么着?”

戴笠接着说:“宋哲元和他的二十九军已经撤走啦,他能给你按月发饷?他能给你发枪发子弹?”

这几句话正说到孙的要害处,这几天人马多啦,吃饭都成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游击队很难生存下去。孙殿英沉思着,半天无话。

戴笠见他的话起了作用,故意拉硬弓:“孙司令对我戴某人有意见,对我的话不睬不理,我只好走人了。”说完站起要走。

孙殿英慌忙留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再坐一会儿中不中?”说着把戴笠按在椅子上。

戴笠阴谋得逞,得意地问:“不知孙司令有何打算?”

孙殿英顺杆爬树地说:“我啥打算也没有,就听老弟一句话。”

“若是听我一句话,就该跟我回去见见委座,没有委座给你的名义,这支部队就是非法队伍,当然就无法发饷发子弹了。”

孙殿英也真想要个名义,也真怕去见蒋介石,若是到了南京,蒋介石一变脸还有我的这条小命吗?但孙殿英到底是孙殿英,转眼之间便想出一条两全其美之策。他对戴笠说:“君子一言为定,我听你的,去见委座。可我为啥听你的,因为我信得过你,你也得信得过我,这样才是兄弟,才是朋友。在去见委座之前,一定要办成一件事,咱们得像刘关张那样,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戴笠是何等刁猾,他知道若不如此,孙麻子决不敢去见委座。于是就爽快地答应着“能和孙司令结为金兰之好,小弟求之不得,笔墨伺侯!”

三姨太将笔墨在桌上摆好,戴笠在兰谱正面写上生辰八字,后面的誓言写着“生死共杖,甘苦同当”八个大字。

孙殿英的兰谱由三姨太代笔,写完正面的生辰八字,三姨太问:“誓言写什么?”

孙殿英想了一会说:“谁要变卦,就是孬种,不是挨刀砍,便是叫枪崩。”

三姨太迟疑着说:“这样写太不文雅,有失身份。”

孙殿英坚持着:“这样写来劲,就这么写!”三姨太无办法,只好写了。

二人交换了兰谱,孙殿英年长七岁称兄,戴笠年次称弟。这时候孙殿英的三十六个旧部都来了,大家摆好老关爷像,二人焚香之后,一齐对着老关爷叩了三个头。

老孙站起身来,抱拳对三十六个部下说:“大家都听着,明天我要起程向委员长要名义,戴局长现在是我的小弟,他保我平安无事,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大家该知道咋办!”

三十六位部下,一齐抱拳答着:“是,司令保重。”

戴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说孙麻子是个大老粗,谁知办事竟如此精细,如果他这次出事,我就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他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排好行程的保卫工作,不然后患无穷。

送走戴笠,孙殿英和他的三十六个部下聚在司令部商谈明天的事,去与不去,是大家争论的中心。

邢肇棠忧虑地说:“蒋介石这个人言而无信,他的话是靠不住的,万一有个好歹,这支队伍怎么办?”

魏月恭说:“姑夫,你看这样行不行?去南京带着莫云汉,一来可做保镖,二来可做替身,如果不妙,立即走为上策。”

孙殿英摇着头说:“不行,不行,戴笠是啥人,这次与他同行,还能瞒住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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