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对父亲道:“爹,你万事小心。”
“知道了,你快去吧。”夏贤低头收拾桌上的东西,末了又道:“你把顾岩叫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一直没有下雨,即便是月黑风高的夜晚,依然感觉很闷热。顾岩推门而入,见夏贤坐在屋里等他,桌上是一个精致的香囊,轻声问道:“夏伯父,您准备好了吗?”
夏贤点头。顾岩啧啧称奇,夏伯父不仅医术高明,手艺也是奇佳。
“顾岩,我想了一个下午,觉得你一定不是个凡人。”
“夏伯父,此话怎讲?”
“离魂针不是让你的灵魂离开躯体,而是唤醒你真实的灵魂。”
激发灵魂深处的一切力量……顾岩默念夏贤的话,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会被离魂针扎出力量来,失笑道:“夏伯父,您说得好玄,顾岩听不明白。”
“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顾岩点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黑漆漆的跟屋里形成巨大的反差,更觉察到天的可怖;重重云层之后,露出零碎的一小片一小片月影,仿佛月亮被撕碎了一般,残缺而阴郁。
“害怕吗?”
顾岩摇头。夏贤将桌上的香囊藏入怀中,道:“那我们走吧。”
走到门外,夏贤打了个呼哨,一只白鹤飞到眼前,朝夏贤点头示意。白鹤浑身雪白,煞是好看,顾岩忍不住赞道:“好漂亮的白鹤。”
“它可不是普通的白鹤。”夏贤摸摸它的羽毛,对白鹤道:“白雪,带我们到邪王殿去。”
邪王殿位于乌台山的南边,距离甚远,因为已到子夜,顾岩禁不住倦意绵绵,但又不敢分神,唯恐不小心掉下去。虽然阴云蔽月,但白鹤的眼力却是极好,在黑暗之中,依然能够认清方向,平稳地飞行,让夏贤和顾岩都可以安心地坐在鸟背上。
约摸过了三个时辰,白鹤在一处空地上停下,只见远处一间巨大的屋子里烛火通明,门外重兵把守,可以猜到那便是邪王就寝的地方。顾岩不禁暗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谁会不自量力来偷袭邪王?
“现在好好休息,等天一亮,我们就去见邪王。”夏贤道。
天亮以后,夏贤带着顾岩来到邪王殿外,告诉司阍有要事要面见邪王。司阍看着来者面生,不耐烦地道:“大王今日谁也不见!”
夏贤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道:“请您转告邪王,我带了两件物品,是邪王两百多年来心心念念之物。”
司阍看了夏贤一眼,将银子放入袖中,琢磨着邪王心心念念之物,不就是世间最美的脸皮吗?这么一想,司阍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司阍从殿里出来,站在门的一侧,道:“请吧。”
夏贤、顾岩走入殿中,一眼就看见邪王身披紫袍斜卧在软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金樽,舌头还停留在嘴唇上,舔着残留的酒香。整座宫殿里,弥漫着让人闻之欲醉的酒香气。
再环顾整座大殿,脚下铺着柔软的红毯,毯上有几处红色较深,显然是沾上了几滴酒水;四根高大的朱漆柱子上雕刻着四只形态各异的猛兽,张牙舞爪,甚为凶恶可怕;整座大殿给人的感觉空空荡荡,看来邪王的生活已经空虚到了极点。
“你们带什么东西来给我?”邪王的声音竟带有几分女子的轻柔。
“回邪王殿下,我们带来一张脸皮,和一只眼珠子。”夏贤面上平静如水。
邪王刚刚已猜到是脸皮,但听到夏贤说出口,心湖还是不由得漾起涟漪;听到眼珠子时,邪王想到自己瞎了的一只眼睛,欲发作起来,最终还是按捺住自己。起身,看着夏贤手中的香囊,道:“呈上来。”
有人过来取过夏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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