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珍视的,我们珍视的又正是她不屑的——我们和她不是一类!”

“你在说什么?”

“何必装糊涂,我说的正是你那个狂想念头。”

“你不用跟我一起走。”我对梳头,理衣服的李白玲说,“你可以晚两天坐飞机或乘军车走,你在这儿住着也没事。”

“我要跟你一起走,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李白玲的神态和口气很认真,就好象她是个强有力的大人物,而我则是个毫无自卫能力的孩子。我笑笑说:“你没必要跟我一起走,一起走反而招眼。要是那帮家伙连国家交通工具也敢拦截,添你一个也不管用。”

“我要跟你一起走。”她坚决不容置辩地说,“说什么我也要跟你走,就算我是你的累赘也罢。”

“她梳理完毕,去敲门叫张霁,我把乱的床铺整好,从桌上的暖瓶倒了杯温开水漱口。张霁睡眼惺松地边系衣扣边进门问我:

“你身体行吗?”

“没事,我昨天是酒喝多了。”

“我拿体温计给你试试——昨天你有点发烧。”

“真的不用了,我感觉很好。”我叫住她。

“她看看我,上前来用热乎乎的手按按我的额头,对李白玲说:”那好,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不用了。”

“要吃的。”她说,“不吃不行,发烧身体消耗很大,你身体原来也虚。”

“她拿来奶粉、糖罐和蛋糕,在电炉上烧开了水,在我那杯牛奶里放了大量的砂糖。我喝着滚烫、浓甜的牛奶,蒸气搞的我下巴湿漉漉的。

“该走了。”李白玲随便喝了几口奶,提着自己的包,起身说。

“我给你们叫辆车,送人们到长途车站。”

“麻烦不麻烦?”

“不麻烦。”张霁出去敲司机班的门,嘀嘀咕咕在走廊上和人说话,接着回来帮我提皮包。

“我自己行。”

“给我吧。”她拿过皮包,带头下楼。

一辆车用吉普车从树丛夹道的路上开过来,停在楼前,坐在前座的司机,一年轻的士兵打着呵欠。我们上了车,吉普车出了院门,在晓色微明的马路上疾驶。到了长途汽车站,天已经亮了,车站院内挤满了等车的旅客,有些人挑着担子,筐里装着呱呱叫的家禽。李白玲跟张霁告别:“你回去吧,谢谢你啦。”

“有什么好谢的。”张霁随我们下了车,站着和李白玲说话,让她有事来信。李白玲问她今年能不能休假回家,她说到时再说吧,也许她休假不回家,她想出去走走。我走过去,她们看着我,我向张霁伸出手,她也伸出手,面无表情。

“你放心。”我说,“我不再去找张璐了。”

长途车在碎石和柏油路面交替的公路上奔驰着,有几个小时是紧贴着海边的悬崖峭壁行驶,可以看到海水卷着泡沫拍打着荒凉海岸的狰狞礁石,有几个小时是沿着一条暗绿色的,有着红褐泥岸狭江行驶,江水是那样宁静。安谧、阒无人迹,简直象条被遗忘的江,令人感动,长途车的座位很狭小,李白玲靠着我,晃来晃去。她好象想起什么,弯腰从座位下拽出皮包,拉开链,翻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我。

“什么?!

“你的钱。”

“我不要。”我把那个信封仍回她的皮包。

“我答应给你的。”他又拣起装钱的信封塞到我手里,“我不是发了大财嘛。”

“我相信你没有赚钱还不成。?”

“不成。”

“那我只好认为你的确是赚了钱,否则你这咱慷慨从何而来。”

“我很伤心,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了解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待遇优厚的合资企业的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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