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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部門沒有正面回應,陸一航保持沉默讓正義的民眾有氣無處發泄。這讓他們用盡了可以想到的惡毒之詞,在網絡上對陸一航進行肆意攻擊。
很快,人們已經不局限在網絡攻擊。高山律師所受到了衝擊,所在物業派遣了大量保安攔截路口,仍舊擋不住人們攜帶臭雞蛋,乃至石塊對律師所進行打砸搶。
在新聞似乎冷了一點的時候,李某某自盡,在遺書中表達了對受害者的愧疚與悔恨。稱自己沒有資格再活在這個世界上,因此以死謝罪。遺書中還提到了陸一航,希望在自己死後,大家不要再為難陸一航。
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為陸一航求情呢?
二戰期間,很多戰犯諸如希特勒寧可自殺,也不願意戰敗被俘。很大一個原因是他們寧可死,也不願意上戰爭法庭接受審判。
諸葛明就本事發了一份社交評論,堅持法律的律師成為過街老鼠,法庭宣判無罪的人被逼死,這就是暴民們所謂的正義。如果正義這麼廉價,不要也罷。
諸葛明非死不可瞬間淪陷,群眾們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目標,矛頭直指檢察院:為什麼不上訴,甚至抗訴呢?
……
東唐海嘯,作為主角之一的陸一航在哪呢?
陸一航在高岩和曹雲喝酒。在事發第一天,陸一航就被自己父親押送上飛機,回到高岩。
陸家之所以沒有插手此事,是陸一航的嚴正要求,他表示自己已經長大了,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而不是依靠手腕去蒙蔽民眾。是非由民眾們下結論。還有一個原因是,陸家希望就此結束陸一航的東唐旅居生涯。
河邊酒吧,曹雲看手機:「馬克被特搜部正式逮捕,網絡聯名要求釋放馬克。法務大臣坐鎮東唐調查本案,承諾給民眾一個交代,同時對媒體說明,不排除本案二審的可能。檢察方沉默以對,沒有提出上訴和抗訴,是民眾對司法寒心的最主要原因。」
陸一航抱歉:「律師所被人砸了,對不起,這損失……」
曹雲擺手:「錢不是問題,你才是問題?你還敢回東唐嗎?」
陸一航苦笑:「怎麼回?我護照和身份證都被我爸收了。我本以為司法部門應該有人為我說話。」
曹云:「司法部門可以為你說話,問題在司法部門個人不敢為你說話。諸葛明就是例子。人們已經失去理智了。這個案子被安排的非常好,法院七位受害者家屬的血淚控訴,正義天使的崛起,對司法體系的拷問。李某某謝罪自殺,你還活的好好的,在高岩享受美酒和美女。據說高岩有不少網民稱呼你為民族英雄。哈哈……」
陸一航愧疚難當:「你還笑的出來?」
曹云:「我也只能笑了,一航,你是回不去了,安心在高岩發展吧。」
陸一航:「我好像做了壞事,似乎把越家捧了一手。」
曹云:「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越家贏的痛快淋漓,用一名馬克喚醒了民眾的正義和良知。一課課長只能有一位,為什麼劉浩會調兩名探長到東唐?馬克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一名殉道者。」
陸一航:「曹律師,你也別幸災樂禍。這對東唐司法體系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曹云:「東唐又不是我祖國,他好壞關我屁事?再說,我叫曹百萬,能讓我出手的僱主,根本不會在乎你是個什麼人。為什麼?一航,我可以把利弊分析的非常清楚,為什麼你還要堅持自我呢?」
陸一航沉默許久:「我始終覺得,即使再艱難,這條路再難走,人總要堅持自我,堅持理想。否則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著?諸如曹律師你,我總是能感覺到你心中一種莫名的缺失和失落。其核心不是不屑,而是不敢。」
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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