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已不算神话。
在新店里,她又再次认出了她,那不过是她们第三次碰到。
“美女,你要结婚了啊。”
“怎么这么问,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婚啊,男朋友都没有呢。”小怎放下手中的裙子。
“是没有固定男朋友吧。”多嘴的店员插了句话。
这是要嫁给谁去呢,我自己怎么也不清楚。
“也是随口问问,听说了一个婚讯,挺盛大的,刚好遇见你,直觉就是你。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是高看她了,未必能嫁得那么轰动那么好吧。
觉得有些离奇,冲城这么多男男女女,每天结为新人的大约有十几对吧。为什么,第一反应就觉得应该是她呢。她是出老相了吗,应该嫁了吗。这是很久很久,都不能理解的问题。
这是一个并不高明的预言吗。
而且她的婚姻绝不会盛大,一切从简,又不是结给别人看的,冷暖自知。如果不是真的快乐,上天入地,还是不快乐。也不用沿袭冲城的风俗,哭嫁,家族中的女眷全招集拢来,哭得哭,喊得喊,三天三夜,哭个鼻青脸肿头疼欲裂。妈妈听说她要嫁出去,哪里还有心思哭,第一时间破涕为笑。
一块钱,一块钱,一个不会花钱的孩子每天也不止要花掉一块钱,奶粉好几百一罐,一块钱,连乞丐都快要轻视。一块钱能买到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只能坐一趟车,买几株小菜,吃上一支冰棍,上一趟公厕,拿一个一次性打火机。
原来陌生人哪怕是老朋友之间的交谈甚欢、一场欢爱、一场逝去的情谊也是一块钱都不值的。一个中年男人,居然舍不得在诸多看客面前牺牲一块钱去维系自己和昔日女友的脸面,看客虽不多,加上司机才六个,也算是个小围观了。为什么就不给个小团圆呢。买一点面子回来不如买一斤面粉回家,一个男人,居然委琐之此。也许无价就真的是毫无价值。
如果小怎是那个女人,她想自己会非常失落,双手会愤怒地插进头发里,再也没脸坐在这辆车里。让让,让让,再刚烈一点儿,会拉开车门跳下去。眼前出现一个女人纵身一跃的情景,跳入滚滚车轮或者滚滚红尘。
干脆她会指着那个人的大背头:“梳得这么油光发亮有什么用,你是抹了鞋油不成。我们曾经那么相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今天不把这块钱给了,我跟你没完。我数三下,你再不给,我就上你家去了。”
一块钱都舍不得的你,怎么有脸梳这个大背头。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而那个女人,仿佛早料到了这一点,没什么不好意思,也不灰心。或者是强颜欢笑,故作镇定地打了一下手机。小怎听到,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啊,世界上又不止大背头这一个男人。
既然早料到,又何必花费那么大的气力与他相认,真是自取其辱,不如省掉口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八】
这个城市越来越热,越来越花花绿绿,长着一张钞票似的皱巴巴的脸。这张钞票,估计被人做了小记号,有人接电话,在上面随手记个号码,有人在上面练习签名,还有人在上面征婚。过了几个月,还没花出去,仍然在桌子上流通,递过来递过去。
小怎家前后院都种了杜仲,一种大树,可用做药,做茶。如此掩映,看了室内温度计,还是三十多度。不太敢相信,早上看一次,晚上看一次,还是那么多度。那街头巷尾恐怕有四五十度了吧。放一个鸡蛋在烈日下,是煮熟了还是能孵出小鸡。
这种炎热的印象,好比几年前她和庄生坐火车去海边,经过一个号称“小香港”的樟木头小镇,一个并不高挑出众却金银满钵的小城。
她从庄生口中听到这样一个含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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